宋伶俜几乎是立刻断定,他在装傻。
而也正是这句若无其事的谎言,再次证实了那个事实:容停和善善,的确是同一个人。
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一开始?不,这不可能。
那就是后来,反正不管什么时候,比他早就是了。
而且,他还一直瞒着他。
他连对他起了心思都会直白地,毫不掩饰地告诉他,却偏偏隐瞒了他和容停的事。
宋伶俜想到这里,便觉心火噌噌往上涨。或许“他俩”都不是故意的,可这并不能抵消,他被欺骗,愚弄了这一事实。
善善敏锐地察觉到些许不对:“伶俜?怎么了吗?”
“没、事。”
宋伶俜咬牙回答,听闻身后脚步声渐近,又道,“别过来。”
善善脚步一定:“伶俜?”
宋伶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略带狰狞的冷笑,心里无法克制地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不是要“绿”了对方吗,这还不容易?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回过身,微笑着道:“善善,你坐下。”
善善无端地不安,顺从地乖乖坐下,眼睛却还担忧地望着他。
宋伶俜又指挥道:“把椅子转过来。”
“哦。”善善不解其意,一头雾水地转过椅子,面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