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容停怒极反笑,朝他逼近一步,一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迫使宋伶俜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他的眼神简直和宋伶俜初见他那一晚所见到的一模一样,凛冽如冰,锋锐如刀。饶是宋伶俜清楚他应该不会伤害自己,这一刻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发怵。但转念一想,靠,隐瞒欺骗的人又不是他,他怵个什么劲,便又挺直了腰背,不躲不避地回看了过去。
容停手指蓦然一紧,捏得宋伶俜下颌骨隐隐作痛,大拇指重重地碾过他的嘴角,恨声道:
“你这张嘴,要是永远也说不了话就好了。”
一般的大boss说完这句话后,就该用点什么手段,比如下哑药啊割舌头啥的,让他再也说不出话。结果容停说完,却是一低头,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
宋伶俜差点笑出声。
与此同时,他也彻底放下心来,甚至从这出乎意料的举动里找到了熟悉的影子——虽然外在表现不太一样,可本质上,终究还是一个人。
容停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冷着眉眼,赌气似的吻得更深。宋伶俜并无拒绝之意,甚至还反客为主,舌尖探入对方口中,不出意外地,在左边扫到了一颗尖尖的虎牙。
他这番主动的后果是,容停的动作停滞了一瞬,耳尖悄悄红了。
宋伶俜更加想笑,倘若不是嘴被堵着,定然要揶揄几句。
人真是很奇怪的生物,一旦知道了眼前人其实就是自己养大的那一个,宋伶俜就再也没办法用从前的眼光去看他了。
哪怕他知道容停的实际年龄并不是十九岁,此刻看着对方冷淡的神情也不觉得害怕,只是想,长大之后的善善,原来是这么别扭的性子吗?
心里想要的,嘴上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只会摆出冷酷的表情去逼迫对方。
这可不是求人该有的样子。
容停一面吻他,一面逼着他后退,直到他的后背抵着一棵树,退无可退方才停下,慢慢放开了他。
宋伶俜看着他,重点看他通红依旧的耳朵。因为方才对方的表现实在太幼稚了,他一时也忘了拿渣男剧本,只含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