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厅,他从那种羞窘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了,又开始反思自己:方才是不是应得太急切了?容停会不会误会,以为他在抗拒和他更进一步?
但是其实并非如此。他只是之前没怎么想那么远,此刻突然被容停点出,没有心理准备而已。
那,那也总不能一说清楚就滚床单吧,一天之内把什么事儿都干了,那作者还要怎么把文写长,岂不是今天就完结了。
可他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万一容停想岔了呢?
他早晨故意发表了一通渣男言论,是因为心里气闷,当然并不希望容停真的因为他而伤心难过,所以,要不还是解释一下吧?
想到这里,他便抬头看了一眼容停的背影。他们此时已快走到了门口,再走就要正式出门了。他赶紧一抬手抓住了容停的衣袖,拉了拉。
容停停住脚步,回头:“怎么了?”
宋伶俜故作淡定地说:“我刚刚那话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单纯还没准备好你不要多想真的我没有不喜欢你的意思。”
他一口气说完,自认意思表达得十分清楚明了,且语气也控制得非常平静,容停只要不是个耳朵瞎的就能听明白。
他就松了手,也不看容停的表情,冷静道:“好了,我们走吧……唔。”
他脚步才迈开,手臂就骤然被容停拽住,整个人被重重地揽入了对方的怀里,唇被堵住,与此同时,厅堂大开的门也无声无息地合上。
容停抱着他身体一转,令他坐在客厅一直没什么用的红木雕花桌上,是一个双腿微分的姿势。而容停自己则置身于他双腿之间,一只手紧箍着他的腰,一只手则按着他的后颈,呼吸发促地同他亲热。
这个吻十分激烈,但是并不久长。容停仿佛在有意克制着自己,只放肆地在他口中扫荡了一遍便放过了他,转而在他面颊上轻轻触碰,嗓音因压抑而微微低哑:
“伶俜,你是不是不想出门了?”
宋伶俜同样被他感染得心跳加速,但还是要嘴硬地揶揄他:“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旺嘛。”
仿佛这样就能显得自己多淡定从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