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没穿过这种颜色沉闷的衣服,这是……
那少年忽地顿笔,抬起头来,眼瞳清澈如水。宋伶俜心猛地一跳,几乎要以为他看的是自己,但下一刻,那少年就站起身来,冲他旁边甜甜道:“父亲!”
宋伶俜:“……??”
宋伶俜瞪大了眼睛,酸了。
随着那少年走过来,另一个被他称为“父亲”的男人也出现在了视野里。
很陌生的面孔。
少年给他看自己画的画,男人只草草扫了两眼,便面露嫌恶:“这都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丑死了。”
又说:“也只有为父,才看得下去。”
少年眼神黯淡了一瞬,紧跟着又笑了起来:“我知道父亲对我最好了。”
男人依然不假以辞色:“少出去丢人现眼,外边知道天鹤宫将来要交给你的,都不知道怎么嘲笑我呢。”
少年低头道:“我会努力,不让父亲失望的。”
男人不客气道:“对于你,我从来只有更失望,没有最失望。”
少年被连番打击,终于伤心地咬住了嘴唇,不说话了。
男人却露出了满意之色:“不过就算是再失望,我也是把你当儿子看的。”
“谢谢父亲。”
宋伶俜看得拳头都硬了,眼前却一闪,换了一个画面。
这一幕,比方才所见更天怒人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