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停:“……”
宋伶俜拨开他的手,跪在椅子上,摸摸他身后肩胛骨的位置:“是不是疼坏了?”
“还好,已经没事了。”容停说罢略停了停,神色有一瞬间的冷酷,“而且他死的时候,可比我那时候痛苦多了。”
宋伶俜听了,却不觉得安慰或者痛快。
他只是想,原来容停曾经也是很喜欢跟人撒娇的。
假如他健健康康地长大,本来应该像善善那样,活泼,可爱,亲近人。
而不是长成书里人人避之不及的大反派,顶着那么可怕的名声,身边连个活物都没有,只有傀儡。
不,不对。
他又想起,善善睡着之后,除了他,谁也不能碰;善善曾跟他说起,无法化为原形。
是不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还在害怕着那个狭小的密室?任谁有过那样被最亲近之人伤害到体无完肤的经历,只怕都要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吧。
化作原形,展开羽翼,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了一件危险的事。
哪怕是没有记忆的善善,也同样被无形的网给束缚住了。
宋伶俜恨得咬牙切齿的:“那个畜牲,根本就不配为人父。”
容停盯着他:“我把他千刀万剐了,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你不觉得害怕吗?”
宋伶俜:“那不是应该的吗?”
他反应了一下,炸了:“你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我会像他那样对你吗?”
容停微微笑了起来:“不,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