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醒非醒的时候,善善轻车熟路地掀开被子,滚进来抱住他,黏糊糊地撒娇:
“我好想伶俜啊。”
宋伶俜已经习惯他爬床了,本能地张开手臂回搂住他,鼻音含混道:“我也想你。”
善善又凑过来吻他,他已经很习惯来自这个人的触碰,闭着眼睛,自然而顺从地张嘴,跟善善接了一个软乎乎的吻。
柔软湿润的唇舌互相交缠的滋味十分美好,唇分之时,被窝里的温度明显升高了不少。善善半压着他,目光灼灼:
“伶俜。”
宋伶俜把他的手拿出来,勾着他脖子胡乱亲了几下以作安抚,软声求饶道:
“宝贝,你让我睡一会吧,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嗯?”
善善不动声色地笑纳了他的主动献吻,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那好吧,伶俜你先睡。”
说罢便乖巧地从他身上下来。
就在宋伶俜以为自己得到了解放的时候——
“伶俜!这是什么?!”
善善高声问,语气饱含控诉,宋伶俜皱着眉睁开眼,就见他半坐在一边,一只手指着自己。他顺着那手指的指向,摸了摸自己的颈侧,迷茫道:
“怎么了……”
话音戛然而止。
他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昨晚,乃至之前的很多次,容停动情地压着他亲的情景。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有一就有三。自从那天他对容停“求婚”后,容停时不时地就要对他做点过分的事,美其名曰压力大,需要解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