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宋伶俜先受不了。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不得不松开容停的手,侧脸趴在枕头上,微张着嘴唇用力地喘气。
从容停的角度,能看到他眉头紧蹙,黑而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几缕汗湿的黑发沾在他泛着红潮的脸上,愈发衬得嘴唇嫣红,紧抓着被褥的手指却是雪白的。
容停眯了眯眼睛,不紧不慢地抬起那只刚刚被咬过的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
宋伶俜张开失去焦距的眼睛:“怎么了……!”
他忽地发出了小小的吸气声。
容停轻笑一声,两根修长的手指趁虚而入,探入了他不设防的嘴唇,狎玩起了他无处可逃的柔软的舌头。
宋伶俜发出微弱的抗议。
涎液从他无法闭紧的嘴角淌下,又被轻轻地擦去,他的喘息里渐渐夹杂着低低的泣音,眼角也开始渗出生理性的泪水。他终于跪不住,全身颤抖着几乎要瘫成一团泥。容停好心地把他捞起来。
宋伶俜闭着眼睛发出含混的拒绝:“不要了。”
容停:“为什么不要?你又不是应付不过来。”
“应付不过来,不行了。”
“唔。”容停严肃地批评他,“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宋伶俜:“……”你妈的!
反抗被镇压,他拍了一下容停箍着他腰的手,含泪带喘道:“我要转过来。”
容停微微笑了一下,让他翻了个面,平躺在床上,而后一点点地吻去他脸上的眼泪。
那吻是很温柔的。
也只有吻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