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少年登时乱成一团,有哭泣的,还有大声叫骂的,一时间锁链晃动声,哭声混成一团。
“孩子们,莫要怕,你们是为了南幽国的大运而死,死得其所。整个南幽国都会铭记住你们的奉献!只不过这献祭的过程怕是要多受些苦。”
这个祭礼主要是要收集这些少年的怨气,因此那白袍道人阴森森地把过程描述得格外详细,“你们头上那柄钝刀会缓缓下落,慢慢割入你们的头皮之中,随后一点点凿开你们的头盖骨,一路捅到你们的喉咙之中……而你们的血会顺着地下的沟槽汇入中心……”
南辛锦被他描述的头皮发麻,只感觉那些话如同小刀子一般钝刀割着他的心,他猛然吼了一嗓子,“什么狗屁法子!国师绝不可能给你托这种梦!你披着个道士皮装仙人还要不要脸!”
那披着黑斗篷的人微微动了一动,却依旧安静地站在白袍道人身旁。
那白袍道人阴森森一笑,“黄口小儿自是无法理解贫道的苦心。”他掐指算了算时间,一甩拂尘,“时间到了……该送诸位上路了……行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殿内忽然传来“咔嚓”一声响,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般,那些刀子开始缓缓下坠,密密麻麻的锯齿闪着寒光。
南辛锦紧紧地盯着那个黑衣人,虽然那人身上披了一个宽大的黑斗篷看不清脸,可是南辛锦还是认出来了那是他的皇兄——南辛煌。
南辛煌能感应到南辛锦一直在看他,他握紧了手指,指甲都陷入手心的肉里。
那钝刀越来越近……南辛锦面露绝望之色。
他明明还有大好的前程在等着他,他明明还和师父说好了回去之后勤练心法,他明明还琢磨了一肚子的话如何怼他那个恶魔师兄……
他不想死,可是他现在功力全无,根本无法挣脱,此处又不知在地下多少米,根本没有人会来救他,这次他是注定要无声无息地痛苦死在这里了。
那钝刀已经要碰到了他的发心,他几乎能感应到刀锋特有的寒气,南辛锦骤然闭上了眼睛,心都怕的缩成了一团,脑海中闪过师父清冷出尘的身影——
“师父救我!”他再也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砰!”“轰!”
接连的几声巨响,大殿猛然被轰开一个巨大的洞,一阵尘土飞扬中,只闻“咔哒”一声响,那已经启动了机关也被生生按了暂停键,刀轻轻地抵在众人的发心,却没有进一步再往下。
白袍道人一惊,“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