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辞不愿再搭理他,转身就要走。
谢戎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如果早些发现……”
林敬辞侧过身来掰开他桎梏的手,面无表情的扫他一眼:“没有如果。”
说完,就转身走了。
谢戎看着现在空空的手心,又抬头去瞧那人毫无留恋的背影,低声喃喃:“当初你有多深情……”
如今就有多绝情。
怪得了谁?
谢戎嘴角嘲讽的勾了勾,阴狠道:“等我杀了……你还是我的。”
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
林敬辞走近太明殿门口,就看见初一焦急的等在门口,看见他回来了,忙把他领进去,小声道:“陛下见您许久没回……”
林敬辞被谢戎刚才闹了一顿,心里正乱着,嘴上胡乱的应了。
走过去坐下,就看见谢渊幽怨的眼神,“不是叫你一小会就回来吗?再多耽搁一会,药都凉了。”
林敬辞头一回听见他这般语气,忍不住笑了一下,“是是是,臣马上就喝。”
说着,接过初一递上去的碗,皱着眉头硬喝了下去。
桌上摆好了果脯,林敬辞喝完连忙往嘴里塞了两三个,两颊鼓鼓,十分可爱。
谢渊瞧着心里痒痒,想把人按在怀里捏捏脸。又按捺住,轻声道:“一会有投壶,朕还设了奖。”
林敬辞虽然谈不上不学无数,但是纨绔还是学了个十成十,这些小游戏他十分擅长。只是宫宴上,他不想太打眼,给爹爹和谢渊添些不必要的烦恼。
想到此处,林敬辞摇摇头,“臣不参与。”
谢渊心里一软,笑道:“可是这一等彩头,是朕独给你一人设的。”
林敬辞来了几分兴趣,“独给臣一人的话,陛下直接赏给臣不就好了吗?”
谢渊对他勾了勾手指,林敬辞不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样,凑过去听他假正经道:“你没得了第一,朕是要惩罚你的。”
谢渊刻意淫靡几分加重了“惩罚”二字,又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若你得了彩头,朕便放过你一回。”
林敬辞听着这人说话真不要脸,眉头微蹙。又想着前几天谢渊这人不知节制压着他做了许多回……耳朵一热,只好应了:“玩便玩,臣可不怕。”
一会元宝便宣了彩头,一等是尚未雕琢的暖玉,二等是寒玉制成的棋子,三等是一株雕刻精致的红玛瑙珊瑚树摆台。每人一共四支箭,投入放置在约半丈远处的瓶身镶嵌金银玉石的壶中,按箭矢投入计分。第一箭称为“初”,箭头投入,记为十分,第二、三箭记为五分,第四箭称为“终”,记二十分。若有箭矢落入壶身一半则不计分,箭尾入壶也不计分。
按顺序投完,计分得出胜者。
王公贵族,显赫大臣都玩过这种简单的游戏,皇族打小还有专门的师傅教呢。
林敬辞玩的好,纯粹是闲着没事情做。
别人闷头苦读书,他在玩,别人辛苦习武练剑,他还在玩。
众人见林敬辞也站了起来,报名了游戏,面上不显,心中却还是有几分瞧不起的。
林风眠淡淡瞥他一眼,他儿子本事没有,这种程度的玩乐,京城里简直找不到第二个有林敬辞精通的。
这时,谢戎也站起身参与了:“臣弟也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