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雪松香包裹住林敬辞,他抱住谢渊,头微微蹭了蹭谢渊胸口,沉沉的睡过去了。
谢渊却被林敬辞无意识的依赖取悦了,原本低迷的情绪被打发走了,胸腔里像是充满了阳光,十分满足。
谢戎算什么?林敬辞现在喜欢的依赖的,都是他,谢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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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谢渊就撩醒了林敬辞,接着按日常操作那样敏捷的躲开了林敬辞丢过来的枕头,笑道:“太阳晒屁股了,你还不起?”
初一端着衣衫在下面想笑又不敢,元禄已经在伺候谢渊束发了。
林敬辞十分不满,缓了一会,好不容易挪动到床边,又坐着不动了。初一得等他清醒了才敢上去。
元禄动作快,这会都已经束好了。谢渊叫元禄去上早膳,走到床榻边去拉他,“比天子起的晩,天天朕还得好话哄着伺候着,您才肯起床。”
林敬辞这会已经缓过来了,气哼哼又不敢反驳。
初一忍住弯起的嘴角,要上前伺候林敬辞,却被谢渊拿走了衣衫,伺候林敬辞更衣,嘴里打趣道:“没想到朕也惧内啊。”
林敬辞恼了,夺过衣服胡乱就要往身上套,嘴里道:“委屈陛下了,臣自己会穿!”
谢渊帮他整理,笑道:“不敢不敢,不敢委屈。”
林敬辞知道他这是不生昨天的气了,心里美滋滋的,任由谢渊给他整理衣服。眼尖的瞧见谢渊腰间挂着他绣的香囊,和一枚极其眼熟的玉佩。
林敬辞嘴角的笑意僵在脸上,指着那枚玉佩,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也有这枚玉佩?!”
第40章
谢渊见林敬辞面色有异,一个“也”字甚是扎耳。
谢渊手上动作不停,淡淡道:“这是给王嗣的玉佩,父君以前给参加春猎的王嗣都赐了一枚,只是花纹不同。”
林敬辞僵着,一动不动的盯着这枚玉佩。谢渊不知他为何盯着,随手扯下递给他:“喜欢就拿去。”
林敬辞反反复复的仔细看了,玉佩前后花纹的确与谢戎的不一样,左右两侧还分别刻了两个小小的“渊”字。
林敬辞低着头,闷闷道:“臣还以为这是独一块的呢。”
谢渊被那个“也”字扎了耳,想来林敬辞见过的那块,应该是谢戎的。
林敬辞心情低落下去,把玉佩系回谢渊腰带上,不再作声了。
谢渊拉着他坐下吃早膳,林敬辞心思沉重,心不在焉的往嘴里塞。
谢渊问道:“怎么了?”
林敬辞摇摇头,把这个暂时抛诸脑后,问谢渊道:“今日何时开始春猎?”
谢渊见他不愿意说,也不好再问,便道:“用过早膳,待备好马匹猎犬,就可以开始了。”
“陛下也参与吗?”林敬辞问道,“好玩吗?”
谢渊笑笑:“只怕你一天都吃不消。”
林敬辞撅起嘴巴,“陛下瞧不起人!”
谢渊见他真的想去,想着找一匹温顺的马儿也并无不可。用过早膳又拉着林敬辞换了一整套骑装的行头,才带着林敬辞去了露天在外的高台。
春猎开始前是有一番准备的,不过谢渊寡言,不爱啰嗦这些场面话。各家参与的都点了人,家眷女子也都一一安顿在好地方静静等待,侍卫也已经先去大致盘了一圈回来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