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人打横抱起,放在里面的床榻上。
醒酒茶灌十杯八杯都解不了。
真的很能皮啊。
想着,谢渊想起刚才听见的一番话,心里又酸又痛。
酸的是林敬辞喜欢了谢戎八年,甚至入宫也是为了他;痛的是早知道因为救了林敬辞就能以身相许,他傻吗?亲手把机会给了谢戎。
谢渊心思百转,低低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在这人额上一吻,低喃道:“命运弄人。”
但是幸好,你喜欢我。
*
到了将近午时,林敬辞才悠悠转醒,虽然不至于头疼欲裂,但是不舒服还是有的。微微一动,腰间的手臂就收紧了。
他抬眼一看,谢渊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幽深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醒了?”
林敬辞瞪大了双眼,眨了眨才醒悟过来,他们这是在行宫,谢渊不用上朝。
林敬辞眼睛左右慌乱的转了两转,一把捞起被子蒙在自己头上,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臣……臣昨晚……”
谢渊怕他闷着,轻轻扯了扯被子,十分好笑,“你躲进去做什么?”
躲得了一辈子吗?
林敬辞露出来两只眼睛,吞吞吐吐道:“臣……臣昨晚也喝醉了……”
谢渊轻叹一口气,也不逼迫他,裹着被子把人圈在怀里,下巴轻轻抵在这人额前,哄道:“朕知道。”
林敬辞突然觉得谢渊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狐疑的盘算了半天,又觉得谢渊什么也没听见。
唉,盼着他听见了那番话,又不想让他听见。
谢渊把他心思猜了个准,低声笑道:“朕晚上带你去玩,此处有一高塔,正逢佳节时,百姓许多都去游玩。”
林敬辞侧过脸,抬起头看他,眸中映着谢渊的情意,笑着应了。
谢渊看着他,觉得胸口都被光填的满满的,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十分克制的下了床,“已经快午时了,不饿吗?”
话音刚落,林敬辞被吻的一懵,肚子却先发出了声响。
他涨红了脸,也不赖了,麻利的爬起来。
初一跟元宝早就听见了二人交谈的声音,听见谢渊说了起床,这才端着洗漱用品入内。
谢渊心里压着事,晚上搂着林敬辞倒是睡了一会,天还没亮就已经醒了,早就洗漱过了。不需上朝,就随意用了些早膳,脱了衣衫搂着林敬辞重新补眠。
这会子起床,元宝只需伺候着他更衣束发。初一给林敬辞更衣的时候,林敬辞看见谢渊简单的就弄好了,心里知道他是早就醒了,又陪着他睡了。别提多快活了,心跟泡在蜜罐子里似的,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初一给他扣颈项上的小扣,见他一副笑模样,小声打趣道:“看来奴才昨晚是白替主子担心了。”
林敬辞眸中含笑,假意瞪了他一眼,小声道:“你见哪个奴才敢打趣主子的?”
谢渊今日简单的束了发,冠也是简单朴实不招人眼球的普通所制。
只是这个人,好像生来就是会发光一样。
谢渊是故意的,硬生生叫元禄昨夜去寻了一套玄色深衣。
林敬辞眼睛一直粘在谢渊身上,脑子里不停的转。
昨晚上他说到第一次见谢渊,也是这种质朴无华,不招人眼眸的衣衫。如此看来,是谢渊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