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握着他的手,给他暖着,小声道:“求求夫人了。”
林敬辞不为所动。
谢渊得寸进尺的贴上他耳畔:“夫人赏赏脸吧。”
林敬被他缠的恼死了,要求彩头自己选,才答应与谢渊对弈。
下了五盘棋,林敬辞终于不干了,“臣棋艺不精!陛下偏生要跟臣比这个!”
谢渊道:“那夫人想比什么?”
林敬辞正恼在顶头上,“不准叫夫人!”
“……”谢渊忍了好一会,才把笑意憋下去,“遵命。”
差点就上了谢渊的当了!比什么,他什么都不会,自讨苦吃吗?
林敬辞暗暗咬牙,“是臣输了,陛下要什么彩头?”
谢渊唇角压不住笑意,刚要开口,被林敬辞打断道:“不准讨那些奇怪的彩头,讨了也是白讨,臣不会应允的!”
“哪儿能呢,”谢渊道,“劳驾给朕写幅字吧。”
听见这话,倒是把林敬辞唬的一愣,“要臣一幅字?写什么字?”
“朕知道你的字写的极好,”谢渊悄咪咪夸了林敬辞一圈,“朕就讨幅字做彩头吧。你随便写,都可以。”
随便写?
林敬辞看看他,应了,“好,那要陛下给臣研墨。”
谢渊笑道:“可以。”
谢渊研墨讲究,不像林敬辞那般马虎。叫元宝取了一方紫金砚来,谢渊仔细挽了袖子,平正持着,力度轻重适宜。轻了,墨不均匀;重了,墨浮而无光。
林敬辞见他这般重视,也不好随意敷衍了事。谢渊研墨时,他就认真思考着应该写些什么。
墨研好了,林敬辞把他撵的远了一些,“你不要偷看!”
林敬辞仔仔细细的沾了墨,执笔写下四个字。
“佳偶天成?”谢渊一只手臂横在胸前,另一只手轻抚下颌,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林敬辞身后来了,“朕喜欢。”
林敬辞叫他唬了一跳,写的出神,一点也没发现这人什么时候溜过来偷看的,手轻轻一抖,“佳偶天成”的“成”字,那一点就歪斜道旁侧去了。
林敬辞气恼的要死,这要是要林府,他桌子都已经掀了。
谢渊眼疾手快的把纸张抽出来,嘴上轻轻吹着气,催着纸张笔墨快些干透,甚是满意道,“朕就喜欢这幅字,朕要把它裱起来。”
“……”林敬辞握笔的手缓缓握紧,他慢慢抬起头,对着谢渊咬牙切齿:“陛、下。”
他认认真真想出来的四个字!写的十分用心了,最后一笔被谢渊给毁了!
“……”谢渊僵着身子转头瞅了林敬辞黑掉的脸色,迅速把纸张折起来,往门口悄悄挪了过去,“元宝!元宝!朕有事叫你!元宝呢!”
林敬辞:“……”
行,算你跑得快。
如果中午林风眠没有往行宫来“求见”谢渊的话,谢渊可能晚上都不一定能回自己的行宫。
林敬辞悄咪咪瞪了谢渊一眼,才要给爹爹行礼,就被爹爹敲了一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