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轻描淡写道:“看来只能查到这了。”
林敬辞握着纸张的手不自觉攥紧了,纸张顿时皱巴巴的一片。
可惜他前世没有过分关心朝堂,如今朝臣多少支持谢渊,多少是谢戎的爪牙,多少又是陆相的依附,他通通都不知道,不能帮上谢渊。
私盐的事算是狠狠的打击了谢戎一次,但仍旧可惜没有拔除几个钉子。谢戎一条路走不通,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办法的,得看紧他。
林敬辞半垂着长长的眼睫,将手中纸张紧紧捏成一团,丢到脚下的炭盆里烧成灰烬。
“既然这虎不愿意呆在御花园里,”林敬辞歪了歪头,盯着那团灰烬低声道:“那就只能死了。”
谢渊把人拉到怀里,耐心的细细把他眉间褶皱抹平,“万事自有朕在,你做你自己就好。”
林敬辞哪能放得下心?宫里宫外人心难防,他的神经始终崩的紧紧的。
林敬辞轻叹一口气,又突然想起什么来,问道:“陆相的女儿还没找到?”
可能看起来比较枯燥…
第66章
“还没,”谢渊道:“但是今日陆相上朝了。”
“上朝了?”林敬辞抬头看向谢渊,“那就是他要么找到了陆婉宁,要么就是知道陆婉宁在哪。”
谢渊点点头,“他应该是知晓陆婉宁在哪。”
林敬辞冷笑,放眼京城,能让陆政徳知晓下落却不接回女儿的,除了谢戎还会有谁?
只是一时半会猜不透谢戎此举何意。
谢渊随意拂开桌案上那些奏折,摸出一张在下面压的平整的纸来,叫林敬辞看。
林敬辞打眼一扫,道:“这不是上回陛下给臣设计的宫殿?”
“是,因为不大,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就能完工。”谢渊道:“朕改动了一点,夫人满意吗?”
林敬辞心底不免又泛起甜意来,避开谢渊的视线。谢渊拧住他躲避的脸,在林敬辞软嫩的脸上亲了一口,道:“都是按你喜欢的来的。”
林敬辞推拒不及,被他亲了个正着。昨晚又哭又求的,谢渊也没放过他,这会更是恼的要死,“臣瞧着陛下还珍藏了一副颜卿的真迹,就放在那边架子第二格上?”
谢渊立时收了手,规规矩矩的坐直了身子,可怜兮兮道:“天底下就一副,请夫人高抬贵手吧。”
林敬辞冷哼一声,谢渊又抽手从桌上拿了另一个奏折,讨好的递给他。林敬辞接过来,打开一看,开心起来,“赈灾军要回京了?”
谢渊身体后倾了些倚在一旁,双手交叠放在腹部,道:“已经在城外三十里驻扎了。”
“为何不进京复命?”林敬辞十分不解。
“因为朕要杀鸡儆猴。”
林敬辞立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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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告在人流密集的集市、城门处张贴着这些人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皆是死罪。
樊自清领着赈灾军在城门处领命守着,不一会就传遍了京城。谢渊下了杀无赦的旨意,樊自清领了旨,这些人被斩首示众,头颅悬挂在城门上三日,以示警戒。
未有几日,街头小巷已经流传起许多各样的版本故事来,无一不是夸赞当今陛下铁血手段,甚至还对百姓开放了制盐之法。
林敬辞坐在洛神楼的二层大厅角落,小口饮着茶水,耳朵悄咪咪的竖起来听百姓们的议论声。百姓夸赞谢渊,跟夸赞他似的,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没等多久,有一人朴素低调的坐在了林敬辞的对面,初一识趣的离开些,到了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