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连忙给师爷使眼色,师爷溜出去请知府去了。
林敬辞似是想到什么似的,问谢渊道:“暗卫是不是始终都在?”
谢渊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林敬辞脸色顿时绿了。
那昨晚……不是,那每晚岂不是都……
谢渊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一时间绷不住笑意,小声凑过去道:“晚上我都叫他们离的远些。”
林敬辞脸色稍霁。
不多会儿,知府身着官府,急匆匆的来了。
路上听了师爷添油加醋的一通说辞,不免有些先入为主。一入衙门就看见捕快与一群人对峙着,顿时动了怒,“给本官抓起来!”
谢渊一撩眼皮,淡淡道:“抓谁?”
知府哪里知道几个黑衣人围着的是谢渊?走近了瞧见谢渊不善的眼神,脚下登时一软,距离谢渊五步远处直接跪了下去,颤颤巍巍的磕头道:“臣不知是陛下……臣,臣……”
臣个半天也没下文,周遭被这神奇的转折唬的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齐刷刷的跪了下来,三呼万岁。
知府狠狠瞪了身后师爷一眼,看见知县还愣愣在高处坐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瞎了眼的东西,还不快拜见陛下!”
知县浑身瘫软,从座位上下来腿就已经软了,瘫坐在地上,又慌慌张张的给谢渊磕头。
女子也惊的停了哭泣,地上被元宝用匕首抵住颈项的书生也怔在原地。
林敬辞摇了摇扇,轻飘飘道:“污蔑我,其罪当诛。”
那书生吓的通体瘫软,元宝顺势收了匕首,弓着腰身去一旁给谢渊和林敬辞擦了擦椅子。
谢渊扶着林敬辞坐下了,才淡淡瞟了知府一眼,随意道,“平身。”
知府小小的挪着步子到了谢渊面前,直接给了自己两个耳光,“臣不知陛下驾临,未能……”
谢渊皱了皱眉,道,“不要说这些场面话,抓紧时间判。”
知府喏喏的站在原地。
林敬辞道:“不如今天就开个休夫的先例吧。”
林敬辞转头对外面百姓笑笑,“大家觉得呢?”
外面百姓这会不敢随意答话,也不知是谁高声道:“陛下英明!当如此!”
附和声四起。
谢渊对着知府道:“听见了?”
知府忙不迭的点头。
谢渊收回压迫性的目光,手又伸过去给林敬辞轻捏腰身,半天没听见知府说话,便漫不经心道:“你等着朕帮你判呢?”
这姑娘拿着休夫书泪如雨下,跪在谢渊和林敬辞面前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谢谢陛下和……这位公子替小女子做主,回乡也不至于被人指摘……”
谢渊还记得之前她伸手拽过林敬辞的衣摆,将林敬辞往自己身后掩了掩,道:“朕拨个侍卫送你回乡,明日朕拟旨立法,你且放心。”
“至于他之前诓骗来的女子,骗取来的财物自行去认领。休夫书已下便可回乡,端看自己决议。”谢渊指了指那书生,“你借考功名之名诓骗敛财,德性有失,终生不准参加恩科。”
林敬辞被他霸道的掩在身后,也不恼,笑道:“陛下英明。”
百姓听闻要立法,不少女子都喜笑颜开,总归是有方法可以讨回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