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那边不急,顾宇也好,顾家也好,到了时候,那些账谁都跑不掉,现在他需要去接触一下黎肃,毕竟黎肃是个快死的人了,时间不多了,所以寒宁过了几天,就又去了一趟老中医那儿。
老中医看到寒宁,眼睛一亮,笑容满面道:“小朋友草药用完了?”
寒宁笑着上前道:“老先生好,我想要几种比较冷门的草药,不知道您这儿有没有,或者有没有什么渠道能帮我弄到,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老中医道:“你也别叫我老先生了,我这年纪都能当你爷爷了,你喊我钟爷爷吧,都说了以后你在我这儿拿药不用给钱,你那个方子效果很好,所以以后你的药钱,那个大老板给包了,你放心,他有钱的很,这点小钱都不放在眼里的,所以你要啥尽管说,不要白不要。”
寒宁闻言笑了,将之前写好的几种药材递给了老中医:“那人情况好些了吗?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挺想看看那个方子的效果的,不过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只是好奇。”
老中医并没有一口答应,而是道:“那你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吧,下次他来,我让他跟你联系。”说完戴上老花镜,看着手里的草药名:“里面有几种不常用,但我这里有,通常这些是给一些特殊药方做药引子的,你这后面的两种我这里没有,我给你问问吧,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
寒宁点头,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刚准备离开,就听老中医道:“你等下有没有事?”
寒宁以为老中医是想要教他,反正他也没什么事,便摇头:“没有。”
老中医道:“那正好,我要出诊,你背上药箱跟我一起去吧。”
寒宁干脆应道:“好啊。”
钟大夫进去整理需要用到的药材,顺道给黎肃发了个消息,别看他一把年纪了,这种电子设备玩的比年轻人还溜,经常在一些中医论坛上跟人舌战群雄,厉害的不得了。
黎肃正在自家院子里喝茶,那个药浴他天天泡,一开始针扎的疼有些难以忍受,但第一次泡了之后,真如那个年轻人说的,身体不说多好转,但至少不会沉重到每天都像负重千斤一样。
他不怕死,也不怕病痛的折磨,但如果每天能轻松点,他当然会好受很多。只不过那次之后他再去老中医那儿都没见着那个年轻人了,问了几次,那人也没再去过,他现在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知道第几次想起对方的模样时,黎肃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平静的心顿时起了一些涟漪,几乎是秒回:我会跟他联系。
看到传来的照片里的手机号,黎肃几乎想立刻打过去,但又怕自己不会说话,纠结了片刻,先搜了一下微信,发现对方的微信名叫寒宁,寒宁,也不知道是别有深意还是本名,头像是一个画了符的桃木。黎肃见状忍不住生起几分笑意,果然还是个小朋友,信这种转发得好运的东西,最终黎肃放下了手机,晚点再加吧,现在人家说不定还在老中医那儿,感觉现在加了莫名有点不好意思。
钟大夫不太常出诊,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能让他出诊的人屈指可数,这次出诊完全是因为这人是他当年一同下放的老兄弟,而要他诊治的则是老兄弟的孙子,今年才七岁,但整个人病的十分奇怪。
去的路上,钟大夫朝寒宁道:“那孩子大概是半年前生病,突然呕吐腹泻发烧昏迷,被送到医院后查不出病因,昏迷了一段时间,靠打营养针维持身体机能,半月后那孩子突然又好了,但是没想到,修养一阵子回家后,那孩子身上长了许多脓包,脓包里面是一些黑血,但是不疼不痒,又送去医院查看,医院那边依旧无法定案,只是推测是不是感染了什么病菌,但那脓包破了消,消了长,一直不消停,不过并不会传染,西医方面用了许多的药,但根本毫无效果,诊治了大半年花了不少钱,也去了许多城市,甚至找了许多偏方,后来我听闻了这件事,就上门去看了看,给用药敷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