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宁道:“既然如此,那急什么,你急,那些反兵也不会退去,走吧,去找皇叔,皇叔现在一定也很需要我的安抚。”
然而出乎寒宁意料的是,皇叔比他还镇定,更是反过来安抚他:“乖宁儿别怕,你好好在房内休息,只可惜如此吉时,你的冠礼要推后了。”
如果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表现出那一丝的高兴,寒宁还能相信皇叔是在遗憾,见皇叔如此气定神闲的,寒宁道:“皇叔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所以准备了后手?”
宴皇笑道:“你皇叔我又不是神仙,哪能未卜先知。”
寒宁哦了一声:“那好吧,大不了我跟皇叔一起乔装打扮一下,然后混在人群中溜走,以后咱叔侄两浪迹天涯。”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宴皇怎么可能跟他逃走,哪怕战死,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如此窝囊。
宴皇带领的两万多禁军很快就对上了太子的人,两方实力悬殊之下,根本没有一战之力,跟随皇帝来的朝臣们一个个慌乱的不行,甚至有不少倒戈,倒是不少的武将挡在皇帝跟前,宁死不退。
外面的局势已定,太子走入行宫的殿中,看着众朝臣,看着上座眉眼冷漠的父皇,以及那永远都跟在父皇身边受尽宠爱的骄矜少年,眼中恨意浓烈:“父皇,可还安好?”
宴皇冷冷一笑:“你要弑父?”
太子缓缓摇头:“怎么会呢,只不过父皇被小人蒙蔽,儿臣,在清君侧而已,而蒙蔽父皇的小人慌乱之下挟持了父皇以谋生路,混乱之际父皇身受重伤,致使身有残缺,遂禅位于儿臣,儿臣一定会好好侍奉您的,太上皇。”
姬宓宣冷冷道:“畜生!”
太子已经大权在握,这些人不过是苟延残喘,被这般辱骂,他只觉得心中无比的快|慰,也不恼,反而笑道:“很快,你连畜生都不如了,除了你,还有宁王,父皇放心,您最疼爱的宁王,儿臣一定好好待之,如此好的颜色,听闻周国君主尤为喜好这一口。”
太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宴皇随手拿一青铜酒樽砸下。
太子脸上慢慢收敛了笑意:“真不知道谁是你的亲儿子,你能视我如猪狗一般的辱骂,却听不得半点他的不好,父皇,你告诉我,谁才是你的亲儿子!”
宴皇冷冷道:“若是你这般,朕宁愿生猪生狗。”
太子轻笑了两声:“时辰不早了,父皇也该回宫了,至于其他的人,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太子话音一落,那些守在宴皇身边的武将一个个亮出大刀长剑,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