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然被收押了,那些临危反戈的大臣立即犹如墙头草一样抖得跟什么似得跪地请罪,宴皇毫不留情的将人一并收押,还有皇宫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宴皇有意让姬游领兵先行一步,但被姬游干脆利落的将虎符随手丢给一名武将,他回来又不是平乱的,现在看到了寒宁,他哪里还有功夫管别的。
宴皇与他漠然的对视片刻,最终只好清点武将带领姬游的这群长宁军先一步回到禁宫扫除谋逆的反贼。
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寒宁这位闲散王爷需要参与的了,所以早早的带着他的两个小护卫回了自己的院中,虽然寒宁面上不着急,内心也算足够镇定,但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注意着这件事,现在事情有惊无险的结束,便忍不住舒服的睡了过去。
在寒宁呼呼大睡的时候,姬游正在跟宴皇僵持。
对于这个儿子,当年他主动要求前往关外的时候,宴皇就知道,他小看了这个冷宫里长大的孩子,如今再看,他还是有些低估了当年的想法,所有的皇子当中,真正的,最具帝王之相的,当属姬游了,可是他不能,也不想将皇位传于他。
“未经传召,擅自领军入境,你可知这是何罪?”
姬游道:“父皇有话直说便是,我给阿宁准备了冠仪之礼,时间拖久了就耽误了。”
宴皇目光如炬的直视着姬游,而姬游丝毫不慌乱的回视,莫说他上一世也当了几年的皇帝,就是这一世,他刀下斩杀的国主人头就不少,虽然都是一些边陲小国,但也很是练就了一番,自然不惧宴皇的威势。
宴皇也知道,这个儿子从不尊他为父为君,以前翅膀未硬就底气甚足,如今翅膀硬了,那底气更足了,于是也不再试探,直言道:“太子被废,你可有意争储?”
姬游闻言一笑,神态傲然:“自然,为何不争?”
宴皇神情莫测:“那你可知,皇位与宁儿,不可兼得。”若他敢说将宁儿如同后宫众人一同视之,那他现在就灭了这个儿子。
姬游道:“不知,也不需知,皇位我可自己争,阿宁,我也自己求,可不可兼得,任何人说了都不算!”
姬游说完,目光沉静的看向宴皇:“父皇,您当年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儿臣也做不到,若阿宁与这天下不可兼得,那儿臣,毁了这天下便是!”
睡着的寒宁被一个喷嚏打醒,一睁眼,便看到已经换了一身便装的姬游如同儿时那样,坐在软塌上看着他睡觉,寒宁无奈起身,掀开床帘:“你事情处理完了?”
姬游笑着点头:“剩下的事情都有父皇处理,轮不到我,阿宁,我回来了。”
寒宁面无表情道:“我知道,刚刚你在大殿中那么威风,我又不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