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年纪看起来稍微小一点点的拽了拽他的衣服:“五哥,别乱说话,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排行老五的容旭直接翻了个白眼,一脸无所谓:“什么时候,回去能开瓶红酒庆祝的时候。”
寒宁眼神有些茫然的看向那边的两人,一直注意着寒宁动静的容绍小声在他耳边道:“那是五哥容旭和十弟容泽,五哥曾经有个很喜欢的小厮,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冬天,被容谦抽了一鞭子剥|光|了丢到雪地里,等五哥下学回来,那小厮已经冻成了冰棍儿,也就是两年前的事。”
寒宁微微眯起狐狸眼,两年前,容谦也才九岁,那容谦死的真的不冤。
一群人在容谦的小楼里待了一会儿,见实在是没什么事,有人第一个走了之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三姨太一直呆在楼上没下来,不时还能听到凄厉的哭声,可惜这哭声引不得下面的人半分的同情,甚至不少人还在心里幸灾乐祸。
容绍见不少人走了,也不打算继续呆着,打发了一个小厮留下,等着有什么情况再跟他汇报。
寒宁被容绍抱着走的时候,注意到一直坐在不起眼边角的孟景天,孟景天的脸色发白,眼神都有些涣散。寒宁心中轻啧了一声,未来被打乱了,这小子估计也被吓死了。
帅府十七少被毒死,这件事相当严重,严重到千里之外的大帅接到电报都一刻也没耽误的赶了回来,而在大帅没回来的时候,三姨太像一头护崽的母兽一样,守在已经肤色泛着死白的尸体旁,谁也不准动。好在这是寒冬,屋内如果不供暖的话,尸体倒也能放置一段时间。
因府中闹出的这些事,整个帅府都被强行的严令进出,三姨太定然是没有这么大的权利,但她最疼爱的儿子没了,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大有谁不听她的话,那谁就是杀她儿子凶手的意思,加上帅府少爷在府中被毒杀这件事的确严重,他们还不知道大帅回来会如何处理,而府中也没有一个能强硬越过三姨太主事的,于是就顺了三姨太的意思封了府。
反正这个时节也差不多快要停课了,早停晚停也就这几天的事,所以众人被困在府中不得外出的命令倒也没多少人有意见,大家伙儿这时候都不太想招惹三姨太,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凶手不是自己,于是更心安理得的呆在家中猫冬了。
其他人安安分分的,但有个人从来都不怕三姨太,那就是三少爷容溪,他跟三姨太永远都犯冲,本来他也没打算出门,但就是见不得三姨太这番姿态,越是不让他出门,他就越是要出门,一个是大帅已经成年的儿子,一个是姨太,若是之前,府中的人可能还会稍稍掂量一下,但现在那是直接放行,三姨太顿时就疯魔了,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于是容溪在外浪了一天回来后,两人就发生了正面冲突。
三姨太一口咬定肯定是容溪杀了她儿子,骂骂咧咧不知道多难听,容溪本身又是个火爆脾气,当下就|掏|出|枪|抵在三姨太的脑门上:“杀你那个小兔子崽子我犯得着那么迂回的用毒,真想杀他我早就一枪崩了他,就像我现在,随时可以一枪崩你了,你信不信?!”
这算是大帅第二次在自己家里看到这种内部厮杀了,他甚至开始反省,他对这个家的关注是不是太少了,怎么就人人都可以一言不合就|掏|枪|呢。
容溪自然是没有开枪,他不是那种火气上头便不着分寸的人,但不免被自己的大帅爹给教训了一顿.
容溪不是后面五六七八那些个出生后都没好好跟父亲培养感情的儿子,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父亲带着他的,父子两的感情不算多深厚吧,那也是很有感情的。
面对父亲的指责,容溪是一点都没在怕的反驳:“你有时间教训我不如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这女人在家里有多嚣张,上次容谦对着老七开枪你是看到的,这还只是你看到的,你知不知道这些年,这个家里有多少人死在他们母子手里,你知不知道十七那小子有多心狠残暴,我到现在我敢说我没有杀过一个人,而十七手里的人命都不止十条了!他被毒死这件事要我说就是活该!他不那么心狠手辣不把人命当命,谁会冒死去毒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