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是容绍最怕的,尤其是知道寒宁跟他的上一世曾经是伴侣,如果他们这一世能在成年后相遇,容绍可能都不那么怕,但他们相识于年幼,那时候寒宁还每天偷东西来给他吃,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寒宁将他当孩子,也最怕寒宁将他当孩子看。
而寒宁......还真就是这么看的。
一见到寒宁听到这话下意识流露出来的眼神,容绍反倒不那么暴躁了,然后他开始,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衬衣的纽扣。
寒宁见状再次伸手推他:“你在干什么?”
容绍道:“让你看看我长大了,我已经是个男人了。”
寒宁不打算由着容绍继续胡闹,手上一个用力,将容绍掀到了旁边:“你闹够了没有!”
容绍一把抓住寒宁的手腕,将他重新拉回床上,整个人倾身压了上去,低头凶狠的吻在了寒宁的双唇上,与其说是吻,用咬形容更为贴切,疯狂而霸道。
一瞬间,对方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侵袭着寒宁的每一寸感知,让寒宁下意识的抵抗。
容绍的力大如牛是从小就体现出来的,如果寒宁本身是个妖,说不定还能挣扎开,但寒宁本就不是妖,只是意外化形成人,力气上哪里比得上天生就大,加上后天又刻意训练的容绍,要如果不是容绍即便疯狂中也克制着力道,寒宁能生生被他捏骨折。
那钳制着他的手臂硬实如钢铁,并不算多么壮硕的身躯却有着惊人的爆发力,这是寒宁第一次意识到,那个曾经躲在黑暗角落里,瘦的像一把排骨的小孩长大了,长成了拥有绝对力量的男人。
见寒宁的挣扎弱了下去,容绍也渐渐回神了理智,一改之前的霸道疯狂,放缓了节奏,从狂风暴雨变成温柔缠绵,他觉得自己胸腔里有一团无处宣泄的火,那种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极度渴望都迫切的想要找到一个宣泄口,可是仅存的理智让他生生克制住了,尽管他从未想过回头,也知道今天过后所有的事情都将无法回头,但他还是不愿意伤害寒宁,哪怕他忍的心口都发疼了。
攻城略地,长驱直入,指尖|穿|插|过寒宁的发丝,从眉眼到肩甲锁骨,一丝一丝,一寸一寸,他想要让寒宁满身都沾染上他的气息,就像最原始的基因中所带的标注地盘的本能。
唇齿间的紧密接触,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柔软,容绍心中那一直努力克制的感情像一口火山,遇到了火引后,瞬间爆发了。
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放不开寒宁了,那种浓烈的渴望充斥着他每一个细胞,让他沉迷。
在他松开寒宁的瞬间,寒宁便扭过去头,似乎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容绍心尖微颤,小心的亲吻着他的唇畔:“阿宁,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看看我好吗。”
寒宁转过头来看向容绍:“我从小就是这样教你的吗?罔顾他人意愿?”
容绍的狂躁早就在这场亲吻中消散了,听到寒宁平静的质问,便微微垂下眼眸,带了几分可怜:“你一点都不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