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琉璃, 水泥这种东西,若不是真正的神童, 这般小的孩子如何能会, 且不说水泥, 光是琉璃, 每年消耗在这上面的银两可不少,京中那么多囊括了天下学子的学院,那么多盛名在外的学者,谁又钻研出来了。
初初相见他还只觉得这孩子生的好看, 如今再看, 那双乌黑的眸子就显然与一般孩童的懵懂天真有异, 甚至灵动狡黠,丰庸王不由得暗叹,他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战闻初闻言抿唇一笑:“阿宁的确很好。”
丰庸王看好友这般儿奴的模样, 忍不住打趣道:“当初京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战将军,谁能想到会有今天这般模样。”
寒宁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丰庸王:“当初爹爹在京中是什么样的?”
他记得他遇到战闻初的时候,战闻初虽然少年老成,但毕竟是个少年,以前在京中的事情战闻初也很少提及,所以他都不知道战闻初到底做过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事。
丰庸王笑眯眯地朝着寒宁道:“你爹爹呀,当年与庆国交战,结果军情有误,中了对方的埋伏,最后仅以三万士兵,坑杀了对方二十万精兵。”
寒宁听的眼睛都瞪大了,三万和二十万,这实力悬殊也太大了吧,得多厉害的计谋才能办得到啊。
丰庸王继续笑道:“这还没完呢,后来回京接受嘉奖,先帝想着你爹爹年少有为,于是为了指婚了一位名门淑女。”
战闻初听到这话眼睛瞪向了丰庸王,让他莫要胡言乱语。
丰庸王不为所动:“结果指婚第二天,那女子便得了急症,最终药石无灵香消玉殒,然后京中就传言,你爹爹杀伐过重,命太硬,先帝想着,这也许只是个意外,于是打算再指一门。”
寒宁道:“然后呢?又死了?”
战闻初不轻不重的在寒宁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让他莫要胡言,丰庸王失笑道:“那倒是没有,因为压根没指成,所有被先帝考虑到的高门贵女,家中的父兄都跑来哭诉,说自己女儿年幼想多留两年,不愿嫁,结果这事就传开了,不知怎么就变成指婚谁就克死谁,说他杀孽太重,传着传着就莫名变成罗刹恶鬼,止小儿夜哭的存在了,可不就令人闻风丧胆了。”
寒宁同情的看向战闻初:“爹爹,你真可怜。”
战闻初顿时又是一巴掌,这倒霉孩子,有这么奚落自己爹爹的么。
丰庸王自从明皇登基就一直被磋磨,这些年在京中又耗尽心力的经营布控,如今终于挣脱,虽然于他而言时间算是紧迫,但他并没有急切的去做什么,放松休息了一段时日后,又带着人在整个天州好好巡视了一番,这才开始兴建水泥厂。
丰庸王最先做的便是修路,整个天州就没有一条像样的路,往来极其不便,天州贫穷主要还是境外蛮族不时的掠劫烧杀,他们大夏地域辽阔国土富饶,不少外族都虎视眈眈,尤其是比邻的蛮族,而天州又是边境一带,自然不稳定许多,但是天州还有个优势,那边是比邻三国地带,只要道路起来了,兵力雄厚了,完全可以凭借进出口的商贸带动整个天州的经济,更甚至连军需粮草,他们都能从隔壁叶国购买,不走国内,以免惊动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