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拜帖之后在外头等着。
师爷听说此事儿连忙通知方书净,提醒他,焦城在城内的根基很深,最好忌惮他几分。
方书净只是道了一句:“知道了。”说完就让师爷研磨。
这般万分紧急的时刻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兴致,竟还开始练起了书法。写字这种事情最是要静心凝神,不可有半分急躁。师爷他都急得不行但方书净一点都不着急,还写的有模有样的。
这一写就是一个时辰。
师爷在旁边简直心力交瘁好几次出声提醒,但方书净都说不急,终于方书净得到了一份满意的字,随后放下笔,道:“随我去前厅见焦城吧!”
走的时候师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到了前厅之后终于看见焦城,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留着长长的胡须,他看见方书净的时候脸都白了,是活生生被气的,他这样的身份居然让他在外头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可见是真的没把他放在心上。
这会儿焦城怒火滔天,强行压着火,对方书净道:“大人,不知道我干儿子犯了什么错。大人要致他于死地?”
方书净道:“他抢占民女,当众伤人,还在堂上出言不逊。”
焦城对焦文犯的事儿一清二楚但是没当回事儿,道:“是那妇人勾引在先,如何能怪他一个人。试问那妇人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焦文如何会找她?一个巴掌拍不响。”
方书净简直要被他这个神逻辑给气笑了,道:“这马路自是人人都可以走的。怎么,只有他焦文能出门,其他人都不配不成。”随后道:“商界会长好大的派头,今儿到本官这里句句都是指责的话,本官做事儿还需要你来教。”他冷声说了一句。方书净明明很年轻,可是这话莫名带了一点不怒自威。
焦城心里也有些怪异的感觉,宛如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刚刚当官的书生,而是一个官场上杀伐决断的官员似得,焦城定了定神,觉得自己想多了,看了一眼方书净道:“大人,您这么做事儿,小心性命不保。”他说着话很有底气,他家里就养着一群亡命之徒,这些人加起来可比县衙这些衙役要强。若是真给他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方书净道:“你可听过一句话。”见他说话口气如常。
但焦城莫名其妙认定他是怂了,寻常男人被这样威胁肯定暴跳如雷,他这么心平气和,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只要方书净有反应就好,还暗暗嘲笑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道:“什么话?”
“民不与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