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知道你要过来,我就,不对,我妈不是说你跟领导出去了吗,还特意让我跑来给人中介送钥匙。”
父亲出现的时间,明显有问题,林宁眯了眯眼,没猜错的话,自己应该是被母亲套路了。
“不说这个,你这胸前鼓鼓囊囊的,拉锁还拉这么严,不热么?”
运动鞋,牛仔裤,运动夹克,棒球帽。
看着面前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儿子,林建国的话题,转移的很是生硬。
“咋可能不热,边走边说吧。”
面色古怪的林宁,摆了摆手,不提夹克里的女款短衫,女款内衣,仅牛仔裤下的丝袜,就足够让人难以启齿的。
“热就把外套脱了,别等捂出痱子,有你受的。”
拎着扳手的手,指了指林宁胸前,林建国一边说,一边将林宁丢在一旁的包裹,尽数揽进怀里。
“不能够。你儿子我可是千锤百炼过的,9级以下的痛,在我这儿,洒洒水啦。”
挑眉,轻笑,打4岁起就开始头痛的林宁,对疼痛的耐受力,普通人根本想象不到,
“不许拿你的病说事儿,让你妈听到,又该难过了。”
回想起儿子犯病时的场景,林建国心下一揪,愿世间,没有疾病。
“嘿嘿,我给妈打个电话,她也快下班了,中午一块吃个饭,我请。”
林宁说话的同时,特意回身看了眼药店门口的捐款箱。也不知道里面那些钱最终会流向哪,反正自己这些年,包括同屋的病友在内,不管家里再怎么困难,也没拿到过一毛。
“新来的领导说咱厂要上大项目,准备给我加担子。”
回老宅的路上,林建国轻声说道。
“就咱厂这破落户,大项目?”
林宁撇了撇嘴,真心不觉得一个人员臃肿,半死不活的车辆厂,能有什么作为。
“这次是国家重点扶持,咱厂要翻身了。”
扫了眼四周的落败,林建国叹了口气,刚工作那会儿,自己也曾雄心壮志来着。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厂子就跟儿子差不多,每况日下,日渐西山
“所以我爸要当领导了?我要当二代了?”
“想屁呢,就提半级,副科。”
“哦,我妈5年前就是副科了。”
“抓重点,爸爸的意思是,后面可能会把重心放在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