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奇怪这番话不像是顾邗能说的, 又头疼。

这一天终于来了。

不过眨眼间云昭就笑得热情似火：“大哥来的人多吗？大家大老远风里雪里赶这么久的路, 总得吃点好的, 车里的食材也不知道够不够，要不然我多准备点吃的？”

顾邗瞥他酒窝一眼，吐出两字：“不用。”

云昭越发焦躁：“那怎么行, 大家辛辛苦苦赶路，总得让大家吃顿好的吧，要不然我多包些混沌？”

顾邗动作一顿，扫过笑意如常的云昭，啧一声：“一人一个就够了，剩下的都给我冻着。”

所以说到底要来多少人？

顾邗挽起袖口，下一刻话音一转：“那天我说的话还记得吗？”

云昭呼吸一滞，不动声色：“您说的话可多了，每一句我都牢记在心，务必当成圣旨来听，不知道您说的是哪句？”

“别想给我灌迷魂汤。”顾邗哼一声，漫不经心道：“下车前说得那句。”

云昭眼睛抖了两下，没紧张，却有种终于来了大石悬空落地感。

斟酌带笑，正要将准备好的话一股脑丢出去，却被顾邗的话打断。

“说之前组织好语言，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云昭眼皮一跳，抬眼看去，顾大唇边带着浅淡笑意，颜色略深的眼平静看他，卡在喉中的话一下变得艰难。

瞥过云昭满脸的欲言又止，顾邗轻轻启唇，低沉平缓的声音响彻耳边。

“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人重伤躺在雪地，周围空无一物，你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