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辞吓了一跳,他侧过身背对着任疏寒。

他知道自己被说中了,可是为什么,任疏寒就像有读心术一样?

其实任疏寒只是想起了上个世界里的顾微词,用他的心态举了一个例子。

“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不舍得他受一丝一毫委屈的,热恋中的两个人,应该是在各方各面都拼命付出,害怕自己比对方少付出哪怕一点点的,”任疏寒循循善诱,想到清月,忍不住微笑着说,“因为喜欢,所以想对他好,如果不喜欢,就离得远远的,除了疯子,没有人会拼了命地倒贴。”

他已经尽力劝解了,宋昔辞却一句没听进去。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最后一路上:难道狗男人的意思是,他不会进火葬场了?

“所以你这样倒贴我,我有点害怕,”结果任疏寒说,“我怕你脑子有病,回头爱而不得就想砍我。”

宋昔辞:……

MD,听完你这话我确实很想砍你。

可是宋昔辞现在闹不动了。

“对了,”任疏寒转身要走了,最后又说,“我跟你说这些,都是基于我们是陌生人的关系,如果以后被我发现那张纸条是你写的,到时候要另算账,你应该知道吧?”

宋昔辞被戳到了痛点,猛地坐起来质问他:“凭什么!宋昔月以前也造谣我成绩不好,你就不说什么,那张纸条上只是如实写了他的家世,你就……”

“所以纸条是你写的吗?”任疏寒冷冷地问。

“不是。”

宋昔辞一口咬定不是,因为他不想自己成为那样的人,而只要否定了,就没有人知道。

自己就永远是这本书里最光鲜的主角。

“你成绩原本就不好,被他说出来确实是他的不是,但是上次你主动提出答应我的一个要求,这件事就已经一笔勾销了,”任疏寒,“而且成绩不好和那张纸条会造成的影响程度完全不一样,你明明知道。”

无可反驳,宋昔辞只好咬牙切齿地问:“那你喜欢他什么?”

“我喜欢他……”任疏寒笑道,“性格温柔,长得可爱,聪明成绩好,对了,体育也不错。”

宋昔辞:“……”

靠!庸俗!

宋昔辞被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凶狠地说:“体育我可能确实不如他,但是成绩我比他好多了,出身也是清清白白,不像他家境那么不堪,我不服气!”

他不服气,不过任疏寒服气了。

原来跟他说了半天都是白费口舌啊,算了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