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泽到了二条街唯一的一家茶楼, 下了马车往对面一瞧,觉得自己运气好极了。
原因么,因为茶楼斜对面往里头一排的红灯笼, 别提多醒目,显然里头正是出了名的花街。
谢明泽差点就要仰头狂笑三声, 只是一转头, 就对上厉四幽幽的目光, 那眼神带着狐疑、不解、警惕, 最后化成浓浓的怀疑。
谢明泽低咳一声, 打开折扇, 遮了一下脸, 毕竟如今坊间要说什么八卦最火爆,当之无愧的就是谢相与继室孙氏年轻时的风流韵事,被编排成书被说书人讲得那叫一个缠绵悱恻, 当然, 名字是改了的。
可只要说出来, 听客们心知肚明。
成为最近茶坊最热门之一。
谢明泽作为谢相前夫人留下的独子自然也是被关注者,好在只是可怜这位长子。
爹不疼娘早逝,还愣是突然多了一个比他还大一岁名义上是义兄实则同父异母的兄长。
谢明泽遮住半张脸朝厉四低咳一声:“这还真巧啊,这茶楼地方选的可真好。”
厉四更警惕了,夫人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可都已经到地方了,也许夫人只是想听书?
谢明泽和厉四让车夫在下头等着, 可以去别处逛逛,一个时辰后再回来。
厉四则是去茶楼包了一个包厢, 在谢明泽特殊的要求下,选了二楼靠窗的隔间。
一般这种好位置是专门留着可能给大人物,所以一般没人来的话就是一直空着的。
厉四表明身份掌柜的自然不敢得罪厉王府的人。
褚厉手里的兵权已经转交给太子的事还没传出去, 太子对外也没公布,褚寅帝想要的也只是褚厉手里的兵权,只要实权没了,外面知不知晓褚寅帝并不在意。
所以外人都以为厉王虽然腿废了可依然大权在握,无论这次来的是谁,只要是跟厉王有关的人,那就要伺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