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走出铺子,一辆马车匆匆赶来,下车的正是太子。
于是半个时辰后,在一品斋包厢原本的四个人变成五个,多了一个太子。
太子刚刚已经听厉四说了孙家三房干的事,气愤不已:“弟婿你放心,这事孤定会给你一个公道。之前已经警告过,没想到他们胆子还这么大,孤……”
“太子殿下不用插手,这是我已经办好了,再说,就算有事也有夫君在,于情于理也不必劳烦太子殿下你这个当兄长的。”谢明泽就差翻个白眼,别这厮一通闹将他的计划给破坏了,他还等着以后开门做生意。
再说了,让太子去办,人情不用还的?
他自己能办好的事,何必多欠一个人情?
太子听出谢明泽话里话外的疏离:“弟婿,孤不是想越过九弟,只是、只是……”
谢明泽无声在心里叹息一声:这么两句话就被带着走,这样的太子以后继承大统,可怎么办啊,这万一出个奸臣,随便忽悠几句,这妥妥以后亡国的下场。
还是得赶紧赚钱,日后和离后就跑路,离朝堂越远越好。
太子看谢明泽不理他,忍不住去看褚厉。
褚厉道:“皇兄就依着他吧,更何况,我才是他的夫君。”他最后几个字,是瞧着太子说的,眼神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漠然。
他脑海里闪过当日在御书房里褚寅帝的话:你该庆幸你是太子的胞弟,否则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算你识相将兵权交给太子,日后你就安心辅佐太子。他是君,你是臣,你的命是他的,若是有朝一日,他让你死,你也没资格活着,不要私下里耍什么花样,否则,朕不会饶了你。
字字诛心,说的大概就是如此。
自小他就知道自己与皇兄是不同的,甚至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允许他喊他父皇,甚至不愿见他。
因为他的态度,整个宫中他所谓的皇嗣,甚至过得不如一个得势的太监。
小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是父皇的骨血,所以他才这么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