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自然也是不喜:“听说谢相被赶出之后回去就病倒了,这些时日都请病在府中,整日请了御医过去,瞧着像是病得紧,却也不知到底是真病了,还是……”
嬷嬷剩下的话没说完,尤贵妃却是懂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父亲落了谢相的面子,他故意这般想让父亲服软。
尤贵妃眯眼,沉思片许:“已经过了多日,珠儿的病情已然稳了,也是时候下赏赐了。只是女神医说不想说出她,那就直接将赏赐送去厉王府中。不仅宫里要御赐一份,本宫这边也送过去一份,至于父亲那边,由他自己做决定。”
嬷嬷应了下来,想着那位九皇子虽然不得皇上宠爱,可只要有太子在,太子与九皇子一母同胞,这些年也相互扶持,给九皇子面子也是给太子面子,更何况,如今九皇子间接救了寿珠公主。
娘娘的态度一出,定国公府怕是很快就会对太子伸出橄榄枝,也算是站了队。
太子这边知道的时候自然是高兴的,第二天就去了九皇子府。
“父皇那边的赏赐已经开始拟单子,尤贵妃也选了一些,说是让九弟你私下里转交给女神医。国公爷私下里也寻了孤,说是感激孤,话里话外也是交好的意思。九弟,这次……当真是多亏了你,虽说孤是太子,可你我外家到底不丰,这些年又式微,如今有了国公爷的认可,孤在朝堂上也容易走许多。九弟,孤真的不知要如何感激你。”
褚厉垂着眼听着太子的一番真情发言,一直等听完,才慢慢开口:“臣弟也没做什么,皇兄为人忠厚和善,国公爷应该原本就是看重皇兄,否则只凭着一件事,不可能会影响这么多。”
显然褚厉的话让太子听着很是愉悦,兄友弟恭一番,话题一转:“怎么没见弟婿?”
褚厉道:“他这两日身体不适,在自己的院子歇着。”
“啊?弟婿竟是病了吗?孤倒是不知,可要请太医?”太子显然急了,眼神里闪过关切的担忧。
褚厉道:“不必了,只是寻常的不舒服,已然无碍。”
太子最后陪褚厉吃了一顿膳食才离开,话里话外都是提点褚厉,过两日赏赐下来怕是要进宫谢恩,到时他会一起过去,让他不必担心父皇那边云云。
褚厉一直听着,等最后直到太子离开,他垂着眼坐在那里,一直没开口。
厉四就陪在一旁,心里堵得慌,他张着嘴欲言又止,最后在褚厉起身时,还是没忍住开了口:“爷,不知属下有挑拨离间之嫌,只是……太子殿下怎么一直没提兵符的事,之前殿下说只是暂时替您守着,可如今爷的腿好了这般久……听军营里的人说,殿下这些时日频频去那边,不少将士已经知晓爷将兵符给了太子的事,都在传……传爷是不是有隐退的心思了。”
褚厉没吭声,闻言只是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