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谢明泽一怔。
褚厉抬起手,动作很轻柔摸了摸他的发顶,指腹不经意擦过他的脸侧,将自己所有的感情与深情都笼罩在淡漠之下:“只是想起来之前夫人对皇兄的话确定一下而已。如今的确不是谈儿女情长的时候,桓公子那里不太对劲,这事我会去查,夫人最近也不要与他过多接触,以免出事。”
谢明泽面上乖巧应了,心里起起伏伏,差点吓死了。
虽说褚厉这么说,谢明泽晚上还是没睡好,梦里总觉得自己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关在笼子里,红着眼弱唧唧朝笼子外矫健迈着步子绕来绕去拿兽眸盯着他的恶狼:咩~不要吃我啊。
谢明泽一大早愣是被吓醒了。
结果身边的床铺却是空的,褚厉比他醒的还早。
床铺都凉了,也不知何时起的。
谢明泽将昨个儿的事和噩梦都怪在太子身上,结果太子竟然来了?
谢明泽一大早起来时开了门,就看到不远处褚厉与太子正站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太子竟是昨夜来了宗光寺,也留在这里。
听到动静,两人看过来,谢明泽对昨个儿的事心有余悸,干脆笑笑,就说自己去后山逛逛。
说罢,也不等褚厉两人出声,就迈着步子一转身从另外一边出去了。
一大早的宗光寺格外的清净,时不时能听到撞钟的声响。他走在落了树叶的石子道上,一颗心竟是格外的宁静。
逛着逛着不知不觉竟是又去了后山。
这里更是万籁俱静,前方除了茂密的丛林之外,再往后看去,甚至能看到连绵的山峦后则是白云缭绕,隐隐的日头在渐渐东升而起,一时间,谢明泽像是被这幅景色给迷住,忘记了动弹。
以至于他没注意到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穿着僧袍却没剃度的人,正是桓时。
“这里的景色不错吧?在京中是不是不能看到这般的景色?”桓时的声音乍然响起,谢明泽眉头紧锁,大概是没想到桓时这厮一大早不准备今个儿寿珠公主到宗光寺的事,竟然跑来撩他?
佛门清净之地,加上僧人们也快下早课,谢明泽倒是不担心桓时敢做什么,可就是对桓时的印象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