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厉对上他眼底明显的意思,深深看他一眼,“夫人若是想一起洗也是可以的。”
“谁、谁想了!”谢明泽闹个脸红,觉得他当初怎么会觉得厉王绝对不会对他感兴趣的,他果然低估了自己的美色。
哎,蓝颜祸水,也是愁啊。
谢明泽这一晚睡的极好,谢二那一家就不好了,他们原本是从曹省举家回京,结果,临到京还剩几日的路程破了财,还是大财,心疼得谢二一晚上没睡着。
更不要说掌管府中中馈的谢二夫人,他们这次回京一共就带了二十万银票,现在二十万捐出去,只剩下几千两。
宅子还没买,难道回京要住谢相府里不成?
那他估计很快就会沦为笑柄,最后一咬牙,只能先租一处,节衣缩食,刚好能给皇上一个好印象,为了睢淮百姓,他一次捐了二十万银两身家,不得已只能清贫度日,他这是多么为民牺牲的好官啊。
皇上还能不嘉奖他?
这么一想,谢二反过来安慰夫人,夫妇两天快亮才堪堪眯了一会儿。
只是谢二没想到的是,褚寅帝对九皇子不喜不说,甚至因为这次派去睢淮的皇子人选被九皇子截胡代替太子前去就颇为不满,自然不想九皇子做出功绩。
所以后来褚寅帝得知谢二回京大肆宣扬捐了二十万两,不仅没嘉奖,还直接将实差给换成高一品却没实权的差事,对外说是奖励,让谢二直接病了好久都没能起身。
谢二这时还不知自己白捐二十万两还美差不保,他捐了二十万两,既然拿不回来,那就让九皇子记得他的好,让睢淮百姓也记得他的好。
所以,谢二一大早没睡多久就起身,带着夫人等人一起候着厉王。
这次位置是偏角落,大鱼大肉没了,清粥小菜,素得让一桌子面露菜色。
谢明泽下来时瞧见这一幕,心里笑得肚子疼,面上不显,“谢大人当真是好官啊,为了睢淮百姓能多吃一口,这就开始改口粮了啊?可喜可贺,以后还要这么保持啊。”
谢二勉强笑笑:能别当面提二十万两了吗?心肝疼。
“原来是明哥儿啊,二叔这些年一直在曹省竟是没想到一转眼明哥儿竟是已经成家。你们三个还不见过表兄?”谢二没想到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初那个被扔在后院自生自灭没见过两三面的侄儿竟然成了比他位置还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