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做出反应来,游妈妈就惊呼起来,煞有介事的跳起来要给他处理,小月儿去楼上拿药箱,游妈妈心疼的把他的手捧着:“哎哟真的是,妈妈给你吹吹。”
游舒哭笑不得的收回手,自己拿了抽纸擦拭,一边心不在焉的说:“这也不是多大的伤,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游妈妈还是心疼,按着他坐下,从小月儿拿来的药箱里找出碘酒给他消毒,一边唠叨着:“你以前磕了碰了不都是要哭一会的?妈妈要不给你吹吹,能好的那么快?”
游舒一愣,想了好久才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这点小伤一点都不疼,我以前还……”
他张口就想说以前在影卫营受伤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只是小刀划出来的伤口根本不值一提,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些经历怎么能说出来呢?
要是妈妈真的知道,以她的性格,可能会心疼到哭得死去活来吧?
这么一想幸好是魂穿,不然身上的伤疤都不好解释。
游妈妈处理好伤口后小心地用创可贴包好,一道几厘米的小伤硬是搞得像做完一场手术似的,游舒紧紧地盯着自己被包扎的很整齐的手指,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原来即使隔了那么久,他也还是贪恋家人的温暖。
游媛坐在一边看着他,眼底的担忧更深了。
一家人守岁看完了春晚,零点时外头传来有人放鞭的声音,游舒跟家人互相道了新年快乐,打着哈欠各自回房。
进了卧室,游舒没有打开灯,他脱了衣服裹着被子坐在窗前,隔着玻璃看着外头一片黑暗,花园灯照的底下朦朦胧胧的光亮,他看到天上下雪了。
只有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游舒才能悄悄地回忆萧未辛。
陪家人过了个新年,他心里已经很满足了,这种场景曾经在梦里无数次的出现过,如今他终于回来却又开始极度思念起王爷,也许人类本来就是这么矛盾的吧。
不知他们家王爷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为了他在难过。
应该是会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