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的奖杯多得数不过来,有两个还被保姆拿去当了花盆。
陆染空提步往前走,擦过兰瑜身边时,笑了笑低声说:“其实你叫声哥哥,我也会背你,根本用不着那样演戏。”
走了两步又回头催促:“走吧,还要我背吗?”
兰瑜在继续辩驳和就让他认为自己在演戏之间犹豫了几秒,选择了后者,闭嘴恨恨地跟了上去。
湖畔左边也是些大石,两人翻过那些石头,往前走了一段,什么也没发现。
“回去吧,看样子只能让狱长来把咱们挖出去了。”陆染空说。
他转过身,看见兰瑜正抽动鼻翼,低头在身上嗅闻,眉头皱得紧紧的。
“你在干嘛?”陆染空问。
兰瑜说:“你闻闻,我身上有味儿没。”
陆染空凑近闻了两下,说:“有……”
兰瑜一张脸都皱了起来,“刚才那噬晶兽撒了我满头满脸的血,我就觉得有股腥膻味儿。”
“不是腥膻味儿,是你身上本来的味儿。”陆染空说。
兰瑜又嗅了嗅自己衣袖,疑惑地问:“本来的味儿?我没味儿啊……”
陆染空和他对视两秒后突然调开视线,眼神飘忽地去看湖面,嘴里说:“你有味儿的……”
兰瑜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莫非是腺体贴松了,被他闻到了信息素?
他装作捋头上的湿发,在后颈处摸了摸。
还好,腺体贴好好的贴在肌肤上,丝毫没有移位。
“我这两天晚上不是搂着你睡觉吗?老是闻到那味儿。”陆染空摸摸鼻子。
“谁说是搂着睡觉的?那是靠着取下暖,我把你当取暖器。”兰瑜瞬间提高了音量,“我冷了靠个取暖器,就是被取暖器搂着了?”
陆染空说:“就是你靠着取暖器的时候,取暖器就闻到了你的味儿。”
兰瑜瞥了他一眼,又忍不住问:“是什么味儿?”
陆染空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做声。
“说……”兰瑜拉下了脸。
陆染空突然指着前方说:“哎,看那里有什么?那儿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同。”
他这转移话题的方式太拙劣,兰瑜冷冷道:“你说如果我不发疯,你就精心伺候我。刚才背了一段就叭叭叭抱怨个不停,现在问你什么也不说。我看我还是接着发疯吧。”
“哎,别。”陆染空赶紧道。
“那你说,你闻到的什么味儿。”
兰瑜心里提了起来,可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种。
“就甜腻腻的,闻上去像给你那袋洗发水里面的味儿,不是有个小瓶吗?搽脸的,我打开闻过,就像是那个。”陆染空说。
兰瑜松了口气,嘴里却嫌弃道:“你还揭开盖子凑到鼻子下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