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如果你们不是在谈恋爱,你为什么会经常来找他,还不想被别人看见?”调酒师笑了笑,说:“你每次来,云杰都会请一个小时的假,在包间里陪你,还会让我调一杯不加糖的鸦翼。”
兰瑜沉着脸问:“那你是怎么知道和云杰一起的人是我的?”
调酒师见他神情不对,闭上嘴不再开口,陆染空淡淡道:“快说……”
调酒师又说:“我们酒吧有个规矩,就是客人如果看上了谁,要他陪酒什么的,只需要给领班说一声就好。每过一段时间,云杰都会请一次假,那就代表他的那位客人来了。有一次我去洗手间的时候路过,云杰刚好开门出来,我就从门里看到了你。”
“你确定是我吗?”兰瑜倏地站起了身,脸色很难看。
“确定,先生您的外形,任谁看了都一眼难忘……”调酒师说。
陆染空跟着站起身,对兰瑜说:“别相信他的话,你肯定不会和那云杰有什么瓜葛。”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然您再去问外面的小吴,他有次躲在后花园抽烟,恰好看见了您进来,只是和我一样也是装作不认识而已。”调酒师申辩道。
兰瑜看了陆染空一眼,见他脸上黑云密布,便低声道:“就算我失忆了,我也清楚自己不会和云杰谈恋爱。不管之前是什么原因经常来这儿,但云杰一直装着不认识我,明显不正常。”
陆染空陡然回过神,发现自己一味在犯酸,差点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脑子瞬间清醒。
调酒师还在申辩,兰瑜两人已经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可是门口空空,本来守在那里的云杰已经没有了踪影。
两人转身就往酒吧大厅跑,冲到半途拦住一名服务生,“看到云杰了吗?”
服务生茫然地指着大门说:“他刚刚出去了。”
两人二话不说冲向大门,沿途撞到了好几名客人,在一连串的抱怨声中冲到了大街上。
还没来得及刹住脚步,就看到一辆白色面包车正从街头拐弯处消失,喷出一大股尾气。
“上车……”
陆染空边跑边按下车锁,两人飞快地跑到街对面上了车。
陆染空熟练地发动,倒退,拐弯上路一气呵成,跑车发出响亮的轰鸣,对着面包车的方向追了上去。
云杰走的是反方向,没有经过那拥挤路段,但是这条街道很古旧,狭窄且弯曲,纵然是跑车也提不了速。
“小心……”兰瑜看到墙边伸出了一根长长的竹竿,话音刚落,车就已经开了上去,竹竿的尖端划过车身,响起一道刺耳的刮擦声。
兰瑜看了陆染空一眼,见他只紧紧盯着前方,身上肌肉绷紧,显然对这刮痕毫不在意,也就没说什么。
这片是没有拆迁的老城区,房屋低矮紧密,巷子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犹如下水道。跑车没有了自己的优势,始终追不上前面的面包车,只能远远缀在后面,跟着时隐时现的车尾在巷道里穿梭。
街道两旁叠放着煤球堆和装着木材的竹筐,占据了部分街面,跑车毫不犹豫地冲过,一路上都是刺耳的刮擦声。
兰瑜注意着面包车的踪迹,时刻提醒陆染空。可就在跑车跟着拐向右边一条巷道时,他突然察觉了一丝异样,并调整了一下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