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苦的江锦月越哭越伤心,门外院里在忙碌的下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他们对这位大小姐的看法跟从前已完全不一样,现在的大小姐像个脑子不好的疯子一样,动不动就发脾气打人,甚至还做出各种大逆不道的事,他们都盼着她能早点入宫,免得牵连整个伯府,也害了他们的命。
江锦月是不知道自己已如此不受欢迎,哭了一场后就累了,被赵秋如哄着睡着了。
江镇从外头进来,递了个小瓷瓶给赵秋如,“母亲把这软筋散给妹妹服下吧,若再生事端,我们都逃不了。这本就是她自己惹出来的祸端,也该由她来承担后果。”
赵秋如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小瓷瓶接了过来,“好,娘知道了,我会叫人看好她的。”
软筋散兑了水,一点一点喂给了江锦月。
睡梦中的江锦月毫不知晓,只本能地吞咽着喂到嘴里的水。
……
只是将人送入宫,而非正常出嫁,安阳伯府并未大肆布置,而是在江锦月自己住的小院内选了一间没被烧毁的空房添了些红色,又将江锦月打扮好,安阳伯和赵秋如叮嘱了她几句,就从屋里将人扶到门外准备好的小轿上,抬入宫中。
江锦月从头到尾动都没说话,也没反抗挣扎,反而有些怪异。
等骄子走了,安阳伯才问赵秋如,“你可是给她下了药?”
赵秋如也不隐瞒,“是镇儿寻的软筋散,怕今日又出变故让月儿偷偷跑了,我便喂了她些。量不大,等晚上见着皇上应该就好了。”
赵秋如想的是,女儿在府里虽有些蛮横,可到了皇上面前必是不敢张狂的,那会威胁到她的性命,只要她成了皇上的人,自然也就老实了。
赵秋如跟安阳伯打听,“老爷,你说皇上还能好吗?”
赵秋如是盼着他好的,女儿这么年轻又貌美,定能得皇上喜爱,成了宠妃,她不仅自己在宫里好过,也还能拂照娘家。
若非皇上年纪大了些,实则入宫要比嫁给太子好得多。
毕竟谁也不知太子能不能当上皇帝,现在还被幽禁东宫,何时能出来也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