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挥了挥手,管家带着其余的人离开,空地上便只剩下白修和秦朗,还有那五名疑似下毒之人和几名衙差。
等人都散尽,白修问道:“阁下确定便是他们三人?”
“自然。”秦朗冷笑一声,指了指少年和老婆子道:“他们二人虽是无心,却做了下毒之人的帮凶,至于怎么治罪,那是你们刺史府的事,我只是把人找出来罢了。”
少年与老婆子闻言面色大变:“什么下毒之人?谁下毒了?又是下给何人?”
白修虽然不知道秦朗是如何在这么快的时间里,确认出帮凶和真正的凶手,可对他却极为信任,闻言便挥手让衙差将少年和老婆子带下去,暂时看押起来。
秦朗走到少女面前,冷冷的看着她道:“把解药交出来!”
“贵客,奴婢不过是个女子,哪里有胆子害人性命?贵客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说奴婢下毒害人,那您倒是说说,奴婢给谁下毒?又害了谁了?”女子一脸委屈的喊冤道。
秦朗闻言挑了挑眉:“刚才被带走的少年,乃是助你从府外将毒药带进来的人,那个老婆子则是助你把药交到你手上之人,我可有说错?”
“原本是每五日下一次毒,最近变成了三日一次,我说的没错吧?”
“因为刺史中毒整日服药,屋里满是药味,便需要熏香去除药味,那毒便是被你下在熏香之中的,我可有说错?”
白修面色一变,立刻让人上前去抓少女。
他曾多次看到少女在刺史居住的屋中点燃熏香,竟是不知,那熏香是催人命的毒药!
少女嘿然一笑,手中瞬间多了一柄匕首,反手便向两名衙差脖颈划了过去。
两名衙差都来不及躲避,眼看便要被划破喉咙而死,却被秦朗揪着脖领扔了出去,然后自己迎了上去。
少女根本就没想要跟秦朗斗个你死我活的意思,施展轻功转身便跑。
反正现在宁从文已经中了毒,只要没有解药,他必死无疑!
自己在这里,也不是为了任务的完美度罢了。
只是她却只跑出两步,忽然“砰”的一下从半空跌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捂着胸口面色痛苦的不住哀嚎。
这一幕看傻了白修和那两名差点死了的衙差。
这是什么神转折?
他们并未看到那少年郎君出手,怎么那少女忽然就变成这副模样?
刚才还精神十足的想要杀人,杀人不成便要逃跑,忽然变成这样,不会是见了鬼吧?
倒是白修,心中便更为肯定之前自己对于这位少年郎君的猜测。
如果是他,莫说眼前这些,便是再来更为神奇的事情,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秦朗冷笑着走到少女身边:“你是想要交出解药,并且把你幕后指使的人供出来,以换取痛快的死掉,还是冥顽不灵,受尽折磨之后交出解药,供出幕后之人?”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少女强忍着痛苦,神色阴狠的抬头看着秦朗,目光似是两把刀,要把人千刀万剐一般。
“也没什么,就是我养的小宠物十分喜爱你,想要在你身体里面待着罢了。”
秦朗说的风轻云淡,语焉不详,白修和衙差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是少女神色大变,脱口而出问道:“你是秦朗!你怎么会来衡州?你不应该在衡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