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就算这王家手段再狠毒恶心,也不关他们的事。
他们能管的了这一次,能管的了第二次吗?
如同心中所说,孙家嫡子脑子有问题,定然守不住家业,孙友富既然身在商场,自然会给自己宝贝儿子做好打算。
他们同孙家一无交情二无不是亲眷,有什么立场去管这种事?
再说,以孙宝那个样子,以孙家的家底,若是孙友富不知道做防范,这种事早晚还会发生,阿朗还能管孙家一辈子?
“这孙友富,家传的造船工艺,且还有一张传下来的图纸。”秦朗笑笑,终是没瞒着。
“我就说嘛,你怎会忽然管起这种闲事来了。”李崇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家兄弟看上了人家家传的手艺和家传图纸。
“只是这图纸既然能引得王家觊觎,想来定然不凡,孙友富不可能轻易交出来。”
“你我又不似孙家那等人,做不出强取豪夺的事情来,你管孙家的事,莫不是想以恩情挟制他交出图纸?”
说到这里,李崇义皱了皱眉。
自家兄弟不像是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啊?
“自然不是,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秦朗白了他一眼:“孙宝那般模样,王家在一旁虎视眈眈,想来孙友富日子也不好过。”
“经过王家一事,想来他定然会给自己找个靠山,这大唐,除了陛下,还有谁比我更合适?”
“孙家的图纸若只放着不见天日,也不过废纸一张,若是用它与我谈条件,庇佑孙家庇佑孙宝,岂不好的多?”
虽说这样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可即便不是他,早晚也会是别人。
比起其他人,最起码他有良心,不会说话不算话,过河拆桥。
以孙宝的心智,若是无人看顾,即便家财万贯,早晚也会是别人囊中之物。
可他秦朗若想赚钱,有的是法子,不屑觊觎孙家的家产。
至此,李崇义便明白了过来。
“那倒也是,有你看顾着,孙宝将来无忧,也无人敢欺他,孙友富若是个聪明的,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你要如何把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
秦朗轻笑一声,端着手中的茶盏吹了吹:“明日咱们兄弟几个,去刺史府拜会一下。”
“这延州城,出了王家这等恶富,还被我等碰上了,怎么也得告知延州刺史一声。”
李崇义闻言,忍不住失笑。
可不是么!
不是说,这延州刺史家的大郎,是孙家的女婿么?
若是知道阿朗的身份,那位嫁进刺史府的孙家大娘子,岂会不通知娘家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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