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外乌央乌央的跪了十几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围观的还有不少百姓。
这些跪的地方,正冲着他宅子大门,可却距离大门有一段路程,并未堵在门口。
没有喊冤声,甚至没有交头接耳的谈话声,寂静一片,就连围观的百姓们交谈声都很小。
“这些人怎么回事?谁家的人?跪在这里做什么?”秦朗眉头紧皱的问向看守大门的下人。
他是真的疑惑。
这些人若说不是在跪他,又何必冲着他家大门?
若是跪他,为何不直接让门房通禀于他?
哪知守门的下人闻言冷笑了一声,冲秦朗恭敬的施了一礼道:“回侯爷的话,这些都是扬州刺史府的人,来这里是想要求侯爷高抬贵手,对顾家仁手下留情。”
“我怎么不知此事?”秦朗眉峰高高挑起,一脸惊讶的问道。
他不但没有接到门房的通知,就连管家和康格也未曾与他说过此事。
“回侯爷的话,小的在他们第一次上门之时便已问过他们的身后,后禀报了管家。”
“只是管家说,侯爷这几日心情不爽快,少出房门,这些不过一介贪官酷吏家人,为了一己私心来求情,直接回了便是,不必让侯爷跟着操心。”
莫看他只是个守门的下人,可这顾刺史是如何怠慢自家侯爷的,他们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再说了,若顾家仁真是个好的,自家侯爷是仙人子弟,慈悲心性,也不会冤枉了他。
现在他能被自家侯爷关进牢房里,那就只说明一件事,顾家仁他是罪有应得!
既然罪有应得,他刺史府的人还有何脸面来求情?
秦朗闻言愣了片刻才道:“他们跪了几日了?难道他们就这么甘心跪着?没有闹腾?”
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他们来此既是为了求情,这般不声不响的跪在府门外,不喊冤不求见,求得哪门子情?
自己都在家窝了好几日了,难道他们不怕自己就这么在宅子里窝下去,让他们跪个天荒地老吗?
守门的下人斜了一眼不远处跪着的乌压压的人群,冲秦朗拱手道:“回侯爷,程小公爷他们走那日午间便来了。”
“白日里便跪在此处,自有刺史府的人送来吃食与他们,倒也饿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