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完了使团,闲下来无事的秦朗第二日便寻了伺候他的下人,让他带人出门去打听上元宫奈所说那人。
只不过,对于上元宫奈所说,是她手帕交拜托她帮忙照顾那个人,对此秦朗持保留意见。
恐怕这个手帕交,说的就是她自己吧?
至于让苏我家照顾的那人,恐怕便是她那个死活不肯透露一丁点儿消息的心上人。
不过这件事与秦朗没关系。
他不想和上元宫奈联姻,那么她有了心上人这件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苏我家店铺众多,在打听消息的渠道自然也甚为强大,是以没用多长时间,那个人的消息便放在了秦朗桌上。
那人是平民,没姓只有名,叫岩,二十二岁,父母俱亡没有兄弟姐妹,就连亲戚也早在先前物部氏叛乱中死光了。
孤身一人无牵无挂。
照理说这样心无挂碍且无家室拖累的人,即便是衙门中俸银不高,可干了三年多,也不至于就给上司送礼的银钱都拿不出来。
且就算再是清廉,整个衙门都要收的钱,他若不收,定是要被同僚排挤,绝对不会在衙门里一干便是三年多。
除非说这人明面上洁身自好名声颇佳,暗地里却是男盗女娼人品低劣。
但苏我家下人呈上来的情报里,却说明此人既不好赌也不好色,就连酒水都少沾,平日里也不和同僚一起出现在声|色场所应酬。
没有家人不需要他拿银钱养家糊口,不好赌不好色也又没有可以花钱的地方,下了值就回家,那他的钱去哪了?
这个人太矛盾了!
秦朗直觉这个人有问题,他对这人很感兴趣。
“可知他住在哪里?”
恭敬垂手站在一旁等候吩咐的下人闻言猛然一愣:“少爷要亲自去见此人?”
“以少爷的身份,何必屈尊降贵,不过区区一平民罢了,还是小人前去把他叫进府里吧。”
秦朗摇了摇头:“不必,你只说他住在哪里便可。”
看他主意已定,下人也不敢再说,答道:“他就住在西城的贫民窟里,到了哪里只要打听一下便能知道。”
说完下人又疑惑的补了一句:“说来也是奇怪。”
“与他同一处当差的,现在都已搬到了东城,宅子地段算不得多好,却也比贫民窟好多了。”
“那个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真不知道他为何要住在那里,还一住便是三年多。”
秦朗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