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懒得再看心思龌龊的小程一眼,转向秦朗翻了个白眼道:“是个小姑娘,只有七八岁。”
“她母亲是汉人,多年前被海盗掳劫流落到倭国,又辗转被物部氏的人买到成了奴隶。”
“我刚来物部氏的时候,有好几次都差点露出马脚,多亏了小姑娘帮我掩饰行踪,这才没让物部氏的人怀疑。”
“小姑娘可怜,不知亲爹是谁,娘也病重没了,一个人孤零零的还总被倭人欺负。”
“我在物部氏受到器重之后,对她多有照顾,这日子才刚好过了一点,若是我离开,她便又要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总归是我大唐人,对我还有救命之恩,总不能把她留在这里任人欺负吧?”
说罢又翻了个白眼:“虽说她有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是我方才说的。”
“咱们一明一暗,双管齐下,不管想查什么,都比只在暗中道听途说来的强。”
他只当阿朗不想他冒险,却不料秦朗叹了口气道:“我与处默来找你之前,一直都跟着岩,听见了他说的话。”
“这些年虽说岩一直不愿提起韩如飞这个哥哥,也不愿意与他联系,但韩如飞却并不这么想。”
“他能将花海阁势力拓展到倭国,便是打算将来有一天他若出了事,便将花海阁尽数交于岩手中。”
“两人是双胞胎,长相一模一样,即便岩不会花海阁的易容术装扮起来也不难。”
“只韩如飞此人,心机深沉行事谨慎,只看他为我们这些人做伪装便能看得出来,真是细致到就连亲人都看不出来。”
“那么这些年,他定然是将自己在花海阁的一言一行,行事作风写了信传递给岩,好为他万一出了事之后铺路。”
“而岩,即便看他对韩如飞痛恨,恨不得连提都不愿意提起,但在他心里,韩如飞的地位不低,他还是认这个哥哥的。”
“即便他嘴上说着不愿意接手花海阁,可韩如飞做了那么多努力才掌控了花海阁,如此心血岩岂会愿意白费?”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我杀了韩如飞杀了观勒,兴元寺一干人像是疯了一般的在追捕物部氏的人。”
“所以接下来,物部氏与兴元寺之间必有一番争斗。”
“若是岩没其他野心,且物部氏在这场争斗中赢了便罢,但凡他有点野心,或是物部氏在争斗中输了,那么花海阁便是他的退路。”
“花海阁在我大唐境内,又善于打探情报和刺杀,这种江湖势力,若是不能收服便必须清除,我不能留下他们被岩掌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