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维尔这个“受害者”的袒护下,虽然娜塔莉娅没有被关进监狱去,但两个人毕竟还是妨碍了警官的公务,最后被请进警署里听了一个小时的批评教育。
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马车也早已离去,再加上这个地方比较偏远,不像市区那样交通便利,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其他代步方式,所以他们不得不步行回家。
这个过程花费了二十几分钟,一路上哈维尔都很紧张,娜塔莉娅那句“今晚可以吗”还在他耳边的萦绕,他生怕她一到家就再次把他摁倒,做出强扭瓜解渴的事情来。
然而她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没有再次提起这件事,反而安静得出奇,从警署出来后就没有说过话,偶尔哈维尔为了缓解尴尬而主动说些什么,她也只是给出简单的回答,然后继续沉默。
哈维尔觉得有些郁闷。
该这样的人好像是他才对吧……要不是遇上了大胡子警官那档子乌龙,他肯定会至少躲她个一两礼拜,给彼此一个冷静思考的时间。
可现在她看起来倒是冷静了,甚至有点冷酷,哈维尔却淡定不了了。
他又想起她被手铐铐住时说的那些话。
难道她是在伤心吗?她又以为他讨厌她,所以在暗自神伤?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又为什么会说“今晚可以吗”那句话呢……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哈维尔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
她可能是嫌弃他活不好了。
在他有限的知识储备中,一个女人在事后,姑且算是事后,对男人冷淡的最大原因之一就是,没能在这场不可描述中获得满足。
哈维尔:“……”
这就很令人头疼了。
好在这种头疼没能持续多久,他们总算走到了家。
家中明亮的灯火透过窗子漫出来,在冷寂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娜塔莉娅看着这一幕,有些出神。
本就在门口转悠的波比听到动静,两只耳朵一竖,从狗狗专用小门中钻出脑袋,向着两个人径直飞奔过去。
哈维尔如获大赦地蹲下,心想别扭了一路,这下总算可以得救了。
就在他伸出手,准备摸摸狗头的时候,却见波比一个猛子扑到娜塔莉娅面前,立起后腿,用两只前爪抱住她的大腿,仰着脑袋冲她哈气吐舌头。
娜塔莉娅慢慢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它的头,画面温馨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养了它好几年的主人。
哈维尔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
“波比真乖。”娜塔莉娅沉迷撸狗,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我也喜欢你。”
哈维尔看了眼这一人一狗,醋味十足地想,波比那是喜欢你吗,它那是馋你腿!
他无情地把波比从她身边拉开,解释道:“它发情期还没过,一会儿又该在你腿上打桩了。”
波比扒住娜塔莉娅的裙子,显然很不愿意和她分开,奈何主人的态度太过坚决,它只能留恋地看着娜塔莉娅的方向,“嗷呜嗷呜”小声叫着。
娜塔莉娅也看着它,微弱灯光下看不清楚情绪,但这一人一狗对视的样子,让哈维尔不合时宜地想起恶毒婆婆拆散有情人的画面。
哈·恶毒婆婆·维尔轻咳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娜塔莉娅起身,一言不发地向着屋里走去。
“那个……”
娜塔莉娅停住脚步,“有事吗?”
“……”
哈维尔的喉头一哽,觉得她说这话的语气有些熟悉,他的嘴唇动了几下,最后只是说了句:“早点休息。”
看着娜塔莉娅进门后,哈维尔灵光一闪,忽然想起这熟悉感的来源。
今天大胡子警官要来拉他们马车帘的时候,她不就是用这个冷冰冰的语气,对大胡子这样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