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恼怒:“狗东西,快放开我,你缠得太紧了。”
“……”
第一次被骂狗东西的邪神心情有些复杂,按理说祂应该感到不快,但不知为什么,祂现在只觉得浑身舒爽,甚至还想再被骂一次。
祂露出一个坏笑,软软搭在她胸前的尾巴末端忽然翘起,向上伸展,来到她的下巴处。
“你想干……嘛……”
娜塔莉娅的下巴被挠了。
又滑又凉的尾巴尖反复摩擦,像是在挠猫的下巴那样,不断刺激着她薄弱的皮肤,娜塔莉娅痒得厉害,却又不想在这个狗东西面前笑出声来,很快就憋出了眼泪花。
“狗……东西……”她不断扭头,然而她的下巴转到哪儿,尾巴就跟到哪儿,根本摆脱不掉,她只能试图用眼神杀死祂:“你等着……我记住你了……”
“嗯?”哈莫格维尔挑了挑眉,“是么?那这样呢?”
话音落下,祂的尾巴开始大幅度地蠕动,像是一个大功率的按摩机,在她的身上以一个适中的力度不断按压,她的身体几乎成了一个面团,凡是有肉的地方,都被挤成了各种不断变化的形状。
娜塔莉娅这次终于憋不住发出了声音,但却不是单纯的笑声,而是夹杂着哭腔,分不清是哭是笑的声音,天知道她在经受着怎样的酷刑,下巴痒得要命,身上却流窜着酥麻的舒适感,让她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
于是她一会儿哼唧几声,一会儿又咯咯地笑,嘴里本能地重复着那句“狗东西”,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喜欢么?”哈莫格维尔勾起了唇角,“别老想着其他家伙了,反正最后掌控这具身体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做梦。娜塔莉娅心想,如果祂真的那么有本事,又怎么会只在哈维情绪波动大的时候才能出来。
并且每次只能出来一小会儿,一次不到十分钟的样子,短小如祂。
想到这里,娜塔莉娅意识到祂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了。她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也不知是笑得流泪,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用吃人般的目光盯了祂一会儿后,她转移话题道:“快放开我,我有事要问你。”
“不放。”祂十分果断,“直接问吧,我看心情回答。”
“……”
娜塔莉娅怒道:“狗东西,你好讨厌!”
再次收获痛骂的邪神心情莫名大好,祂双臂交叉于胸前,尾巴更加卖力地干起活来,好整以暇地回视她愤怒的目光:“嗯,我讨厌。”
娜塔莉娅的眼角不断冒出生理性泪水,如果她能挣脱,她一定会把这狗比玩意儿用激光刃切成小丁,可是她挣脱不了。
在这个世界里,神明的力量的确是无法抗衡的,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她只好直接切入正题,问道:“虫族……你知道虫族吗……”
哈莫格维尔摇头,道:“蠢货没告诉你么?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写在了一个本子上,还标了具体日期,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心?”
关于这个本子,娜塔莉娅是有印象的,在她来到哈维尔家的第一天,她从他的衣柜里摔出来时,他正坐在书桌前研究一个陈旧的记事本。
当时她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过问上面的内容,想不到它竟然还是个记载未来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