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兵器的想法和说话方式通常都很直接,在不受限的情况下,行动更是直截了当,不绕弯子,直击要害。
娜塔莉娅再一次显露出她超高的智商,如果说第一次时是毫无章法的乱来,第二次是愤怒之下的没轻没重,那么这一次,则是糅杂了技巧的,柔和而有韵律的抚慰。
当然没人教给她这些,不过是二回生三回熟,她自己根据哈维尔的反应领悟的。难以分解的酒精使她的体温急剧升高,连带着指尖都有些发烫,但在魔术的作用下,她的体温很快便被比了下去。
不属于她的滚烫触感令她动作一顿,失焦的眸中闪过一瞬的茫然,说来也怪,明明先动手的人是她自己,却在事成之后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么纯洁无辜。
“哈维,你不舒服吗?”
听到耳边响起一连串隐忍的低哼,她有些困惑地问。
如果是清醒时的娜塔莉娅,这种问法无疑是明知故问的挑.逗或戏弄,但此时她的头脑十分不清晰,说话做事全凭本能,这样问了,说明她真的就是这样想的。
“哈维哪里不舒服?”她又问道。
哈维尔额角青筋直冒,不断深呼吸着,他一只手握住娜塔莉娅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打,将这只不安分的手慢慢拉开,哑声道:“浑身都不舒服,被你碰过的地方最不舒服,你说怎么办吧,你个坏蛋。”
由于刚才那场动.乱,酒吧内部已经成了一片狼藉,地板上血迹斑斑,吓退了所有想要进来喝酒的客人,所以他们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娜塔莉娅慢吞吞地眨了眨眼。
她受到酒精干扰的大脑无法消化这些话中的大量信息,于是她只捕捉到了最后一小句话“你个坏蛋”。
“人形兵器之父卢卡斯博士说过,兵器不分好坏善恶,他们的一切行为都基于主人的思想,为主人服务。”
娜塔莉娅又开启了无情的解说机模式,只不过这次她的解说词中也掺着酒气,舌头都捋不直了。
哈维尔一边将该塞的东西塞回去,艰难封口,一边苦笑道:“那不见得吧,我那么温柔善良一靓仔,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好像也没被我感化多少啊。”
娜塔莉娅再次捕捉到关键词:温柔善良。
她歪着脑袋盯了他一会儿,忽然张开双臂将他熊抱住,醉酒后的她力气没有平时那么大,不至于一把抱断他几根肋骨,她含糊不清地道:“哈维温柔又善良,我最喜欢哈维。”
她用脑袋不断蹭他的脸,把自己的齐刘海蹭得毛茸茸的。
哈维尔哭笑不得:“那你还甩我。”
娜塔莉娅脑海中缓慢浮现出一个画面:哈维尔拉住她的手腕,她不耐烦地一扬胳膊,将他整个人甩到了床头,砸出嘭的一声。
她抱住哈维尔的脑袋,亲了亲他的脑门:“对不起哈维,我不会再甩你了。”
粉嫩的唇瓣顺着他的额头向下,来到形状漂亮的眉骨处,又轻轻吻过他的眼尾,然后是高耸的鼻梁……
再然后,画风突变,温柔的吻变成了小动物似的乱啃,一会儿在唇角来一下,一会儿又跑到了脸颊上,哈维尔的脑袋被左拧右摇,眼前一阵晕眩。
就在他即将挤出小珍珠的时候,他哼唧了一声,想要把娜塔莉娅扒拉开,结果却没能成功,无奈之下,他道:“回去再亲。”
娜塔莉娅顿了顿,消停了下来,靠着他的肩膀闭上眼睛。
哈维尔深呼吸了几次,看向一直在角落偷看的酒吧老板。
老板正一边假装擦杯子,一边观看免费的真人偶像剧,冷不丁对上少年那双金眸,他吓得把杯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哈维尔:“……我是想问一下,您今晚一共损失了多少钱。”
老板惶恐:“一共……您是说一共吗?算上逃跑客人的酒钱、还有损坏的桌椅、还有地板的清洁费用……”
再加上刚刚打碎的这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