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柯尔兰给他的糖味道不一样。
五官精致至极的少年站在街头,指尖捏着彩色糖纸,神色落寞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极了。灰色的风衣被吹拂而起,恰好勾勒出他瘦削的身形。
“他好像很难过,是失恋了吗?”
“像明星一样,在拍外景吧……”
“呜,十秒内我要知道这个小哥哥的名字和出道公司!”
不知何时起,不经意走过的路人都为其驻足,像是欣赏名画一般静静观望着,不敢上前去打破这样美丽的场景。
谢虚倒也注意到了,他将糖纸揣进兜里,向偏僻些的小巷中走去,很快消失在行人的视线中,徒留一片心焦的叹息。
但哪怕这样做,还是防不住心怀不轨之徒。
黑发少年停下步伐,转身望着巷口转角处,那里湿润的青苔都被蹭掉几片。他十分礼貌地道:“出来吧。”
果不其然,巷口里顿时拐出来一个流里流气的瘦削青年,像是药嗑多了又摇了个通宵一般,眼底一片青灰,脚步虚浮无力。不必用上机甲,这样的社会闲散人员是决及不上谢虚的身体素质的,恐怕只用一只手就能打趴下。
谢虚神色平静,正准备动手时,那个外貌还颇俊朗的红发小混混却突然犹犹豫豫地喊了一句:“谢虚?”
“……”
“真的是你啊,”见到谢虚的反应,如同嗑药过度的青年松了一口气,调侃道,“帝都星的水土未免太养人,你变化太大,我都不敢认,盯着你从屋里出了好几回门才确认。”
“唔。”谢虚闻着对面青年身上的烟味和酒气,想起这就是“谢虚”的那群狐朋狗友之一了,之前黑市上流通的违禁药,也是藉由他们的手转寄给谢虚的。
红发青年挠了挠头,面对这样冷淡漂亮的像是个世家公子的谢虚,突然便局促起来,试探地问道:“上次你让我准备的药还要吗?你知道那玩意不能寄,被查出来要出事。你还想收的话,就和我去拿货……”
那玩意实在不便宜,青年依谢虚的意思从黑市搞来后,一直和他保持联系的谢虚却骤然失去音讯,连寄过去的“π”也无人签收,如同人间蒸发。
当时圈子里盛传谢虚用药的事败露,被帝国学院给告进监狱了。这么一大笔生意歇菜,担保费还要由自己承担,青年暴躁得只想将谢虚剥肉拆骨。突然间从谢家夫妻那里听到仇人回来的消息,当然是迫不及待地带着弟兄堵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