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含蓄,谢虚却是微顿,有些不解道:“你是我的人,绝不会有人敢得罪你。”
事实也的确如此。
至少在极欲宗中,有谁会不知趣到得罪谢小宗主账下之人?
别之医听到那句“我的人”时,目光微一垂,更显得温文无害起来,喃喃自语道:“是我自己心虚。”
他这么一句,显然是有难言之隐,却不好解释。
参与试仙大会的多是筑基后期或金丹期弟子,依照别之医金丹初期的修为,虽然不是最顶流那一层,却也绝不流于微末,这般示弱,实在让人叹息。
谢虚见过先前别之医身陷绝境的模样,那时他看着无争退让,却带着一股不堪折的狠劲,也不知极欲宗的环境恶劣成什么样,才将他逼迫至此。
左右不过是小事,谢虚也想到了别之医是要拿他扯大旗这一方面,但谢小宗主是实打实的修真界关系户,当然不会觉得别之医有不对的地方。
他只一顿,便应下。
“好。”
……
极欲宗的弟子向来擅享乐,对待修炼、比试、内门弟子排行名次之类,自然是不大关心的。
连每月一次的修为比试,都是能逃则逃能翘则翘,偏偏这次选拔人都到全了。
少年人,大多有颗名扬天下的雄心。
别之医因修为是金丹期,又有谢小宗主这一层关系在,自然而然地跳过初试、复试、到最终试。其他大门派还有秘境试炼、秘宝争夺之类的关卡,到了极欲宗这里,倒只是简单明了的相互比拼修为、功法、法器之类了。
谢虚虽然答应了别之医来旁观,却也只是在最后一轮比试时到场。
谢小宗主一来,那动静大的谁都知晓了——旁观的座位上硬生生搭起了亭台,四周修葺的金光璀璨,案几拿熏香熏了三道,地面上铺就妖兽制成的皮毛。哪怕是别宗主亲至,恐怕也不会有管事这么大费周章的安置,那么来的人是谁也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