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执法弟子在这起的小冲突,不巧便被他们长生门的内门大师兄瞧见了。
“你们在这做什么?”
秋骋紧皱眉头,走了过来。脚下是蒸腾的云雾,腰间系带飘荡。
两个弟子顿时噤若寒蝉。
其实虽是大师兄,但秋骋年纪比他们小多了,少年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瞧着那双清澈双瞳或还有些无害。但秋骋却是修真界近些年来名声大噪的天才,他的兄长秋词为极欲宗的大师兄,本人更是自测试灵根后被长生门门主收为嫡传弟子,光芒远比兄长还要耀眼许多。只是秋骋年少成名,脾气也并不怎么好,宗门中的弟子见了他比见那些长老还要小心翼翼。
“师叔,”其中一人道率先道,“那边有个道友许是走错了地方,我们商讨着谁去上前带路。”
“这种事……”秋骋原是有些烦躁,只是待他见到那个走错之人时,却是目光微微一凝。
并非少年人见到这样好看的同龄人后的慌张憧憬,秋骋几乎是瞬间便在眼中积蓄下怒意,又强自按捺下去,冷笑一声道:“你们当他是谁,难道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两个弟子暗自道:……这,恐怕再不好相与也比不上您啊。
见到两执法弟子仍是傻愣愣站在原地,秋骋更是恼怒,斥责一声:“再不各司其职,便莫要再待在内门之中了!”
这一句恐吓来的太重,那两弟子唯唯诺诺地应了,便看秋骋师叔头也不回地朝着那相貌极好看得少年走去。
两弟子:“……”
秋骋倒不如旁人想象中那般,是上去献殷勤的。他惯来冷着脸,此时更是眸中冰冷,挡在谢虚面前:“谢小宗主,要参与试仙大会便去荟英殿中等着,这里可不是您坐的位置……”
面前被一道阴影遮着,谢虚微顿了顿,放下手中的茶盏回道:“我不参与试仙大会,只是来看看。”
秋骋被他一噎,略微惊讶。毕竟谢小宗主这次来长生门传得人人皆知,还真没几个认为他不会上场的。只是转念一想,也觉得符合情理……至少秋骋是这么认为,场上刀剑无眼,谢虚这样被娇生惯养出的纨绔公子,是绝不敢在修真界诸位道友面前露怯的。想通之后,秋骋神情更为厌烦道:“那你也不能坐在这处。”
谢虚微挑了挑唇,倒是没什么生气的意思:“我与我父亲来时便是坐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