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虚微顿了顿,眉头微蹙起。
事实上因为前几个世界历练的缘故,他并非那么不食人间烟火,至少他离开极欲宗的第一时间,就去了修真界的“当铺”。
明面上,谢虚的确什么也没带走,但他光是身上披的那件裘袄,因其本质上是防御法器的缘故,便是二手也能卖出一笔不菲的灵石。
如他所想,极欲宗收拢来的东西果然不便宜。
只是他离开当铺的途中,却是叫人盯上了。
不管是当铺的爪牙,还是其他什么见财起意的修士,自然都是让谢虚给收拾了。
那些筑基修士的身家,谢虚以往是看不上的,但现在负债累累……积少成多也好。
这般来的灵石,的确是快。
可他亏损了几滴心头血,到底身体有些乏累,连那手腕上的伤,至今都未好全。
近日谢虚又覆灭了一个意图杀他的小宗门,在小世界中惊起一片哗然,连大宗门都开始注意,这样一个手段阴狠的修士是否为魔修。谢虚心道他言行招摇太过,是时候收敛,但那些豺狼般的修士依旧浪潮般的涌上来,让谢虚感叹——修真界太过危险,他尚且能自保,也不知那些散修如何捱过的。
谢虚虽尽量低调,面对这种送上门来的宵小,却也不会有多客气。
对方沉默的时限已经超过了他的耐性,黑发美人微敛着眸,语气凉薄:“不肯交出来,杀了你再取也是一样的。”
这句话惊醒了痴怔的修士,他急切地道:“我给你、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不像是害怕,修士言语中反而有种讨好的意味。
谢虚:“……拿。”
修士并非散修,也不紧缺修炼资源,只是为美色所惑鬼迷心窍,这时倒是不耍花招地要交出储物戒。
只是如豆灯光下,他瞥到了谢虚雪白的手腕上,那殷红交错的伤痕。
一时大惊失色:“你是、艳煞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