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怕他的语气再平静,也掩盖不了血液消散在水中的气味,那些漂亮无害的鱼群,都因为王族的血液气息被骇得四散。
银白的鲛尾上,是被利器划伤的淋漓血迹,漂亮的鳞片剥落,血液不断蔓延出来。
谢虚极冷漠地扳开了他的手,回身正对着狼狈的鲛人,用目光询问着:
“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谢怀恩的眼睛却在瞬间,如同被点亮一般,突然来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果然很好看。”
谢虚:“?”
谢怀恩复又正经道:“你的那些队友,都已经出局了,是我做的。”
谢虚沉默。
这的确是最有可能性的结果,谢虚早该料到,可现在亲耳听见,却有些不知所措。
水流中的腥气愈浓,谢怀恩的鲛尾上,有一层红纱似得血雾飘出。
他凑上前,那张过于英俊的面容上写满了调侃:“不想骂我?”
谢虚面无表情地鼓起脸颊,突出处是那半颗鲛珠。他轻轻戳了一下那里。
谢怀恩知道他的意思是“我嘴里含着东西不能骂你”的意思,但还是被谢虚的动作萌得肝颤。他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谢虚,然后以一种极具磁性诱惑的声音道:
[伸出手。]
那是一种极其奇妙的语言,而在谢虚生出反抗意识之前,就发现他已经照着谢怀的话做了。
他的手指不知何时发生的变化,变成了鲛人锋利的指尖,指盖处还生着两条淡粉色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