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两颗头颅,骤然间滚了下来。
咒骂一时含糊地堵在喉咙里。
他的瞳孔被惊吓的外扩——
“啊啊啊!!”
惨叫戛然而止,因为冰冷的刀刃贴在他的脖颈上,仿佛只要他的喉结滚动一下,便会被割得流出滚烫的鲜血来。
身着黑衣的杀手身材劲瘦,声音颇有些嘶哑,如同恶鬼低语般俯在耳边:“银票是从哪来的?”
“偷、偷来的……”卫兵吓得打抖,明明鼻尖什么气味都没闻见,却好似有股腥气一直往鼻孔中钻般。
从他这个角度,正巧能看见两颗圆滚滚的头颅,死不瞑目地紧盯着他。
于是□□也淅淅沥沥起来。
“被你偷银票的那个人在哪?”杀手的声音有些急切,满是戾气,匕首镶进了他的皮肉里。卫兵颤巍巍地答:“花、花楼里!他住在花楼里!”因为太过害怕,男人脑中糊成一片,竟无法细致思考起来。
挟持他的杀手闻见那股腥臊味,厌恶得很,也心知这种软脚虾跑不了,便一脚将他踢得翻倒在地上,足尖抵着卫兵的腰以作挟制。此时旁边又冒出一个声音,似男似女,尖锐无比地道:“你这样怎么问的出?不用些刑,恐怕问出来也不是实话。”
卫兵脸正摔在地板上,眼前便是一颗头颅,那一双眼脱框般地暴凸,死死盯着他,又听见那似男似女的声音说的话,惊骇得身体猛烈地抽搐了几下。
见卫兵半晌不回话,黑衣杀手颦着眉踢他一脚,正击痛处,男人却仍然毫无反应。
大概是他们这行天生对生死敏感,杀手半蹲着身将人掀了过来。
卫兵死了。
他旁边那人从暗中走出,有些惊异地道:“你怎么将人杀了?这要如何交差。”
杀手寒声道:“是你把他吓死了。”饶是如此,他还是心中有些恼怒,没想到这人竟是鼠胆,让线索断在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