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怕让公子害怕。”
谢虚也是有些被气着了,那般多的佳人献艺,偏偏只到他这里就出差错。
可既要成为一代名妓,便是这种尴尬境况,也该从容不迫才对。
谢虚还生着闷气,尚书公子却只觉得美人声音也是勾人的悦耳。
灯下观美人,本就更显身段,那尚书公子挨得如此近,更是被他的样貌给摄住了。原以为看的清楚,少了那般“半遮面”的朦胧美感,就没有那般念想;没想到却是又将谢虚稠艳面容映进了眼底。
“好美人,你便是索我的命,爷也愿意。”尚书公子嬉皮笑脸地道。
他大概是分毫不惧那软剑的,侧过身子便要钩人……却叫谢虚收回了剑,转身便走。
没想到不通武学的尚书公子却反应极快,一下又扯住谢虚的袖摆,要往怀中带。
这自然是带不动的,只是谢虚一时也走不了。
只这么微微一来往间,有个听着极其骇人的低沉声音从隔间中传来。
“放开他。”
“燕兄——”
那人也从隔间中出来,是个俊美的年轻人。谢虚蓦地看去,竟觉出他有几分面熟。
“杨公子好大的脾性,此处不是京城,还是收敛些好。”
“你又算个什么玩意。”尚书公子掀了掀眼皮子。
燕夺盛身旁的人打着眼色,但燕夺盛根本没去看一眼,眼底冰凉地道:“迁安居士罢了。”
迁安居士听着像是文人拟的酸名,但这大裕朝绝不会有人不清楚,当今裕朝独一份的三王爷燕夺盛便自号为迁安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