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君子莲花笺上纹的金银粉末被碾在指尖,花汁的香氛都染出来。
谢虚有些出神,心道这些花笺,可别是旁人为他“刷票”得来的。
可谁又会做这样的事?
客人的花笺,边投边数清算半天才算完。
数目摆在那,只敞开便心中有数,这都是要换做真金白银的,账房记好数目,得的钱财取出四分送往南竹馆,剩下的便留作秦水城的贴己。
谢虚又被唤到花楹台上,只是这时秦水城的管事长了心眼,让人摆了扇屏风,隔着谢虚的身影。只由那鲛灯映出的修长影子,覆在雪白的屏风面上。
可只这影子,却也让那些客人们如饮鸩止渴般迫切。
“多谢诸位。”
谢虚也想不到该说什么,便只留这一句,要往台下走。
那管事拦在阶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谢虚:“?”
掌事无言:“谢公子不再说些什么?”只这样便走,怕是台下有更多客人要闹了。
谢虚:“……”
掌事见他似还在思索,微微提高音调,当着那些客人的面问道:“谢花魁可要纳礼?”
这也是前几届朝花节中挑出的规矩,花魁可挑选一位递花笺的恩客,收下他送出的贺礼,接下来的一月,便归这位客人了。
其他的佳人们虽没了花魁的名头,但也会借着差不多的名目搜刮油水,只是没有花魁这般气氛正好,客人们都似被魇住了般,往往会“送”出一个十分不可思议的高价——就是将整个花楼买下来也不为过,更别说是一个小小花魁了。
而依着谢虚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