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城主的坐骑是当世少存的踏炎追月,与谢虚并行,要比谢虚的马高上许多。两人并行,虽说不上谈笑风生,却也极是融洽。
齐周灵便面无表情地将脸搁在窗上,看着两人,心里简直快酸死了。
可惜他马术虽然还算得上精进,却是人小腿短,够不上那样的大马,只能骑小马——而便是再品种优良的小马驹,也
经不住几个时辰
几个时辰的小跑,只好坐在车马上看着两人。
谢虚在外面,是戴着斗笠的。他这些年在外面戴惯了遮面的东西,斗笠又比面具要轻便许多,是以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只是他戴的斗笠是防风沙、见光用的,遮面只是顺带。齐周灵挨在车马窗户上看他,便见到斗笠时不时被疾风卷起,纱面微拂,露出白皙的一截脖颈,和那张简直是让人神魂颠倒的面容来。
齐周灵倒是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觉得谢虚生得好看,心情颇好地唤了他一声。
融司隐却是注意到后,微微皱了皱眉,连牵马的力气都大了些,转身去吩咐了手下行事。
于是当天夜里,谢虚便见融司隐给他递了张面具——材质倒是冰凉轻薄,覆在脸上也不会难受。只谢虚失笑道:“我不是有斗笠了吗? ”
这面具实在是没有斗笠好用,他已经许久不曾用上了。
融司隐极认真道:“斗笠遮得不够严实。”
“我又不是哪家的闺秀,遮得那么严实要干什么。”何止不是闺秀,他还是南竹馆的花魁,这般遮掩耳目实在是没有必要。
“……我怕有人将你抢走了。”
融司隐微垂了垂眸,说出来的话却是有点带着示弱意味。
谢虚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失笑道:“就是有人抢,也该是抢你才对。”
融司隐果断:“那我和你一起戴。”